“你知道参与这些事的人有哪些吗?还请告诉我。”
除了震动的喉咙和张合的唇瓣,婵巫整个人像一根木桩子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闻言,南越王蹙起褐色眉毛,半响才为难道:“我也只知道大概,具体有哪些人要看楚国的当朝史册。
这个史册被放在文殊阁,只有权贵巫师得到批示才能翻阅。”
婵巫点点头,按理说方相氏也可到文殊阁查看。
于是爽快地应了南越王的安排。
屋内摆设还算华贵。
因为山洞里温度低,床榻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毛毯。
随手弹灭壁灯的火光,婵巫躺在上面,蹭了蹭枕头睡过去。
本以为心中挂念复仇之事会睡不着,不成想一躺就睡着了。
梦里她的身子很是轻盈,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不知要流浪到何处。
轻透的白纱像盛放的昙花,在凉风中摇曳,尽情享受着余下不多的生命。
几道悲凉而绝望的哭泣顺着夜风吹进她的耳畔,婵巫控制不住闻声飘去的身体,像蒲公英的白色小伞落地,在地上生根发芽生出苦涩的筋络。
无意的一瞥,不是惊鸿,而是恐惧和怀疑。
她怔住了,恍恍惚惚,努力攀爬着窗户,脚下却如有千斤重。
帷幔之间,景荣平躺在床,面色比那个鬼痨似的芈伊还要苍白,像一只瓷娃娃,更像正在盛放的白昙花,似乎风只要吹到,她就羽化了。
而她的胸口那里缠满重重的白绷带,是被谁砍伤了?为什么芈伊不好好看着景荣,她不是他的王后么?
额头开始隐隐作痛,她再也受不了,失力地摔向墙角。
一股郁闷的热气腾腾冒出,热的她鼻子泛酸。
她真的错了,景荣的离去并不会让她心里好过。
为什么要将别人的过错推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只因为景荣是景氏的女儿吗?
“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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