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
谢珩喊了她一声,徐徐道:“帝京这边尚未安定,还不便接祖母过来,这府里上下便要有劳你了。”
温酒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少年忽然这样正式的说这种话,反倒让她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笑了笑,“六弟七妹尚年幼不宜长途奔波,祖母也需多将养身子,至少等开春吧,到时府里也该是另一番光景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把府里这些暗线清一清,该解决的麻烦也解决了,就把谢老夫人和那两个小的接到帝京来。
正说着话,侍女匆匆来报:“宫里来人了。”
……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
谢珩换了一身朝服,匆匆出了院门,就看见一身素衣的温酒站在梅花树下。
天色朦朦胧胧的,她提着灯笼,如墨般的长发只用银簪随意拢着,北风吹过,花瓣从她身侧翩翩飘落。
“怎么起的这么早?”
谢珩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温酒道:“长兄第一次上朝,我送送你。”
昨夜听闻大金使臣到了帝京,老皇帝派内侍传旨,让谢珩从今日开始上朝,在议政殿碰上免不得要出点什么事。
她有些睡不着。
谢珩应了声“好”
,走近她,伸手接了她手里的灯盏。
两人并肩走着,院前的几株梅树落花如雨,随着飞卷在两人周身。
温酒道:“此次大金使臣来京,必然是因为威逼不成,来下猛药的,长兄无需对他们客气。”
谢珩勾了勾唇,“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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