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唐攸宁和筱霜晚玉一起用饭,分享了一壶陈年梨花白。
席间,筱霜说起顾夫人:“被顾大人砸的那一下子不轻,心绪自是大起大落,中风本就没好,现下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唐攸宁道:“没咽气就好。”
晚玉提起唐盈:“我们离开之后,她身边就一个下人都没有了。
有管事妈妈请顾大人示下,顾大人当即命人把她送去了家庙。”
唐攸宁颔首。
顾泽既然决定照着顾文季遗愿行事,就会把事情做圆,省得落人口实。
他要是没有权衡利弊识时务的脑子,也不会官居工部侍郎。
当然了,绝对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在盘算着怎么下狠手收拾她。
她只盼来得更早些,也能早些走出下一步棋。
见晚玉面露犹豫,唐攸宁问道:“还有什么事要说?”
“也没什么……”
晚玉轻声道,“齐夫人一个月前生下次女,难产,情形非常凶险,至今缠绵病榻。”
齐夫人,指的是唐攸宁的生母蔺清芜,现任沧州知府之妻。
齐家是书香门第,在江南算得显赫。
蔺清芜嫁过去第二年,生下一女,其后数年小产两次、膝下添了两个庶子,为着全然站稳脚跟,又冒险怀胎生产。
只是,结果不尽人意。
唐攸宁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客观地评价:“她还真不把自己当人。”
生产明摆着是九死一生了,只有没脑子的畜生,才没法子避免这种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