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默默别开脸,心想要不然她先声夺人,却听江恕语气平平地问:“今夜来的勤快,莫不是想学五禽戏?”
哦,不是要骂人。
常念才抬抬眼,笑盈盈道:“侯爷实乃阿念腹中蛔虫也。”
江恕笑了声,抱她起来,回朝夕院,“难得你这般自觉。”
那大镜子的原本用途,今夜总算用上了。
虽然常念还是会不好意思,可是江恕总那样耐心,严苛却耐心,对上那样一张脸庞,实在不敢不认真。
学完熊戏,便算学成了。
江恕自觉应该夸夸常念,然不待他开口,常念哼哼两声,得意道:“这下好了,终于轮到本公主当夫子教你了!”
江恕微顿,不明其意,手里的软尺已然被常念拿去。
常念用软尺点点他胸膛,轻咳一声,道:“侯爷想学作诗是吧?”
呵,这小狐狸。
江恕明白了,却没作声,好整以暇看着常念。
常念大大方方对上他漆黑的眼眸,骄傲道:“本公主师从外祖父,也就是博学多识堪称学士大儒的虞国公爷,这什么打打杀杀的虽不懂,然琴棋书画,尚可!
学作诗光靠书本上那些刻板僵硬的法子可不成,必要有些雅趣,这样吧,今夜就先瞧瞧你有几分功底。”
常念撂下软尺,去取了江老太太送的那把十五月来。
琴身有些长,她抱着怪费劲的,江恕轻而易举便帮她拿起来,在她蹙眉嘟嘴前,淡淡道:“江家世代有训,夫有为妻担重避祸之义。”
欸,常念心底那点不想被他看轻的好胜心所驱使的逞强才变得乐于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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