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面上还笑着,手却在袖笼底下紧握成了拳。
“怎么样?姜姑娘考虑得如何?”
太后半搭着眼皮,好整以暇地打量,重新盘弄起腕上的佛珠。
菩提在阳光下“嗒嗒”
地撞,包浆折射鲜亮的光,声音都比适才悦耳。
拨爽利了,她又瞭姜央一眼,“哀家也是为你好。”
姜央冷笑,当众打了她一闷棍,又丢过来一个蜜枣,这便是她所谓的好?这种好,她可消受不起。
真把她逼急了,大不了撞个鱼死网破。
她深吸一口气正想狠狠嘲讽回去,却听一个熟悉而懒散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这有何难?既然大家都这般羡慕,那朕便做主,把这些宫人分给你们,各自领回家去便是。”
众人一愣,诧异地回头瞧,这一眼,心头蓦地大惊。
太液池边柳条轻摇,日头梭过狭长的枝叶,每片浓翠都镶上一圈金边。
卫烬自底下缓步过来,挺拔的身条儿叫明黄龙袍一衬,下半身尤为修长。
面皮白净,五官无懈可击,经得起太阳当空大剌剌照着检验。
打远了瞧,一派清风朗月,让人恍惚以为是哪家贵公子出门踏青,可往细了看,眸影深不见底。
目光轻飘飘递过来,如同世间最锋利的刀,无声无息地滑过咽喉,没有具体形质,却斩金截玉,吹毛立断。
没人敢再看第二眼,纷纷站起身,列好次序泥首跪拜,“臣女恭请陛下圣安。”
脑海里回味方才他那句话,后背登时汗如雨下。
太后想往养心殿安插心腹,精挑细选出来的人自然都不可能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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