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夜雨之中,一人撑伞从前门而来,雨点落在伞上砰砰乱响。
聂禅听到动静,往前门看来。
来人进屋,将雨伞挪开,伞上雨水如注,将地板洇湿,来人发乌肤白,一身湿润之气,手中执着剑,冷眸睥睨,注视着聂禅。
“世叔,多年不见。”
来人开口,聂禅眉头微簇,神色中有一丝茫然,一时之间未分辨出这唤他世叔的女子是谁。
“世叔,不认得我了么,家父楼玄之,多年以前,可与你有几分交情。”
烈火前也未见色变的聂禅神情愕然,“你是楼镜?”
“世叔还记得,就不知,世叔记不记得五年前,杀我师兄,迫害我师姐一事了。”
第72章寅九
聂禅默然,阖上双目,他既不辩解一句,便也等同于承认了杀害郎烨。
楼镜面带寒霜,嗤道:“我父在时,曾称聂城主知恩图报,也正是我父亲有恩于你,两家才因此结交,可当年,我父亲一死,二叔重伤,我两位师兄师姐上门求药,你不相助,反倒带人追杀,害我师兄一条性命,害我师姐在生死中挣扎,好个仁义感恩的聂城主啊,你可对得起我父亲!”
“聂城主不打算说两句?”
楼镜端详聂禅脸上神色,只见他睁开一双黑眸,虽说脸色微沉,却不见丝毫羞惭之色,她便觉得,这人并未感到自己所为忘恩背德。
她心中不无疑惑,两家有十几年的交情,难道尽是虚情假意不成。
“你今日准备充分,为复仇而来,既然如此,何必多言。”
“自是给你一个辩驳忏悔的机会。”
楼镜神色一凛,陡然沉声厉喝:“聂禅,你究竟为何害我师兄师姐!”
聂禅不言。
楼镜心知这人嘴严的似块磐石,油盐不进,三言两语是敲不烂凿不开的。
楼镜冷哼一声,扔了雨伞,楼中灯光映着一霎时的剑光,楼镜掣剑,如雷如电,以雷霆之势,往聂禅袭来,“那你便为我师兄偿命罢!”
聂禅双掌一错,掌间真气将空气也扭曲了,引向似怒涛扑来的剑意。
萧瑟孤夜之中,肃杀森寒之气骤起,与这不眠的雨一般,久久不歇。
再说楼镜带来的那一批燕子楼杀手,任务乃是调虎离山,引着聂禅身旁护卫远离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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