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在以前就因为景佑陵手腕上有一颗痣而觉得这是谬论的话,那么她应当在很久以前就曾经知道了他腕骨上的痣,只是为什么她对于这么一件事情,却仿佛是空白了一样?
她原本还在思忖,就听到景佑陵缓声道:“……殿下若是想要前往梧州的话,那即日就需开始收拾。
圣上和郭和光还在商量具体的日期,加上赈灾粮和银两都还需要时间筹备,不出所料的话,梧州之行,就应当是定在后日。”
这么一句话霎时间将谢妧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抬头看着站在烛火下的人,问道:“你居然就这么应允了?”
她刚刚找出来的借口实在是单薄,不要说是景佑陵,就算是她自己都觉得蹩脚,所以也没对他同意抱着几分希冀,只想着到时候胡诌几个借口去找谢策就是了。
却没想到,景佑陵居然同意了。
“殿下若是当真想去,我想拦也拦不住,与其让殿下只身身处险境,”
景佑陵缓了一下,“不如在我的身边。”
他声音低了一点儿,“……况且,若是你想,我不会拒绝。”
“那倘若我们去到梧州,发现情况并不是之前上报的那样呢?”
谢妧问,“梧州和陇邺毕竟相隔那么远,就算是有什么消息也不会及时传来,到时候假如真的有动乱——”
“如果真的有动乱的话,我会永远站在殿下的身前。”
景佑陵顿了一下,“殿下若是真的做好了决定,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
我会尽我所能,让殿下得偿所愿。”
他这么说话的时候,谢妧突然又觉得,那句说腕骨有痣的人是专情的话,好像又有着几分道理。
倘若她未曾预知到那样的未来,恐怕她也会当真以为,这么一个皎皎如天上明月的人,其实也入她怀。
不是高不可攀,而是为她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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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邺皇宫之内的人都知道,端王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关系向来微妙,说是势同水火倒也不是,但是若说是关系融洽,也远远谈不上。
原先这储君之位,必然是端王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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