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流程没有太大出入,先是自我介绍,然后回答提问,陆媛习惯了提问别人,到被提问的时候也很镇定,简单解释了离职原因,无外乎是想换换工作环境云云,不能说发挥得多出色,但也马马虎虎。
面试结束,陆媛旅店也没回,就继续抓紧时间溜达,按先前的等待时间,她预计是可以回家慢慢等的,没想到晚上就接到这家报社录用的电话。
正视报道是下周一,距离现在还有五天,陆媛赶紧通知了陆爸爸陆妈妈,两个老人有些着急,说是时间也太赶了,如果留在北京,总住旅店不是办法,总得找个房子安身,于是陆媛的游玩计划彻底破产,她赶紧出去买报纸,找房源。
这是陆媛 中庸之道等到林浩知道陆媛来了北京,已经是这一年的初秋了。
三个月试用期满,陆媛转正。
几个月社会新闻跑下来,她开始熟悉这个古老都城的大街小巷,只是找不到太深的归属感。
每次坐地铁的时候,看见飞速从眼前闪过的灯箱广告,都觉得自己实在只是一个过客。
在一个新的单位立足并不容易,怎看时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挂着一张笑脸,不过你转身之后,那些面孔上的表情才叫精彩。
阴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阴了别人,那人还高兴的感激你。
陆媛实习的时候,一次跟着一个叫言絮的老记者一起去采访,一起产妇生产却意外死在医院的稿子,采访的时候言絮就有些畏首畏尾,采访完回到报社很晚了,打搞子的时候慢慢腾腾,陆媛发誓,她不是想显示自己,她只是想能早点下班,就自己把整个稿子写完交给了言絮。
但是言絮夸她写得快,但是几天之后,陆媛却辗转听说言絮和主任说,陆媛个人英雄主义严重,根本不和同事配合云云。
最委屈的时候,她也不能和父母诉苦,就给林浩发短信,那阵子林浩去了九寨沟附近的山里拍外景,手机信号时有时无,打过来电话声音也是断断续续,有几次陆媛就要说自己在北京的事了,只是想,终于还是算了。
吃了几次这样的暗亏后,她也渐渐有点醒悟,她过去太看重成绩,一味的向前冲,和周围的人距离拉开得太大了,出头的椽子不仅先烂,也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倒不如把一步路变成两步走,和大家保持齐头并进。
齐头并进的结果显而易见,三个月下来,陆媛和同事渐渐和睦,她隐身于人群,干自己的活吃自己的饭。
签了正式合同没几天,报社就正好有几套单身宿舍空出来,位于一片居民区中,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楼了,地点也不算很好,面积也不是很大,原来住的人不是结婚了,就是自己购置了房子,报社按照惯例,拿出来分配给新来的家在外地的同事们暂住。
两室一厅的房子,都是两个人合住,一人一间,倒也互不干扰。
与陆媛同住的是一个女编辑刘宏,比她大三岁,因为上夜班,两个人的生活几乎没有交集,唯一的沟通就是第一次搬进去的时候做了自我介绍,再后来就是偶尔陆媛回家早点,遇上还没出门上夜班的刘宏,亦或是陆媛早晨出门,在洗手间门口遇上睡眼惺忪起来方便的林宏。
两人都不是特别热络的类型,见面也不过打个招呼,只在彼此有事需要配合时留个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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