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了,你看这几个小的都跟着哭起来了,你这样哭气、坏了身体,他们连饭都弄不进嘴。”
“快点起来,不看大的,要看小的,几个小的还指望着你呢。”
建英连英也闻声赶来半劝半骂道:“干什么呀?又在做戏给全村人看吗?”
“吃吃没事做了吗?老是做戏给人家看!”
德绍和大虎也都吵累了,再经众人一番劝,两边才怏怏地收了场。
制面厂和年糕粉丝厂倒闭后,乡里县里还有人劝德绍再去银行贷些款来办其它方面的厂,德绍虽然嘴上答应着,但始终没有付诸行动。
不仅如此,他还把当初贷款来没有用完的那部分钱拿去还了银行,这部分钱本来是预算在家门口东前侧的菜园里盖厂房的,但德绍害怕债做深了,没有建厂房,而是将制面机安在老屋的堂前,将粉丝机和年糕机安在老屋的厨房。
德绍在通向企业家的路上摔了跟头,并且好像从此一蹶不振,县里乡里组织来德绍家参观采访的活动渐渐减少,「风光」越来越暗淡了。
德绍家的「风光」在面厂开起来的时候,到达了顶峰,不过峰值如昙花一现一样,转眼即逝。
德绍所做的两方面的事,一是搞养殖,二是开厂。
搞养殖无疑是赚的,开厂是血本无归。
两厢比较起来,赚的是小打小闹,亏的是大手笔大投入。
德绍养鸡养鸭养猪养鱼,只是在农村散养的基础上稍稍增大一点规模而已,养殖的方式是最普通的「原始」方式,养这些东西所付出的劳动主要靠德绍和兰香。
严格意义上讲,参与养殖的劳动力,是文盲或半文盲,属于马克思在《资本论》是所说的,产生价值比较低的简单劳动。
开制面厂和年糕粉丝厂则完全不一样,那是全新的生产方式,需要资本投入多,他在能力不足、准备不周的情况下,贷款购置了设备、进来原材料、雇了师傅和工人。
简单劳动的收获,显然无法扯平大量资金投资的血本无归。
德绍折腾的事赚小亏大,欠了一屁股债,还不上。
大虎二虎负责的田地茶山的事,虽不至于欠债,但也经不起推敲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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