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有人问了:“就这么放手了?让女人把着?”
冯与远却先开了腔:“女人又怎么了?这八年长云市场价翻了几番,足够狠了。”
江芸抬抬眉毛,没想到冯与远还会中肯地评价她两句,又听到他说道:“也不容易,是六七年前,看着她在南三街零爵包间里,散了还坐着。
我回去拿东西,音响里放着《当爱已成往事》,她……”
江芸推门进来。
她这一下,冯与远没接着说,转了话头,“还差一个?”
“傅哥还没人。”
冯与远叫住,“哎,他不是不要么?”
傅衍之叠起的腿放了下来,江芸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几乎是报复性地压到他的腿上。
灯光昏暗,他呼吸停滞一瞬就恢复往常,又带上两丝玩味,在她耳边吐息,“当爱已成往事?”
江芸三分醉倦,掀起眼皮看他,她不喜欢傅衍之笑她爱他这件事,手挪到他的腿,捏住一块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傅衍之确实疼,他后靠,把她往怀里多搂两分,挡住了她的脸。
江芸嘴角垂着,很是不快。
那时候他刚走,她一个人撑着,旁边只有张今西。
很累很累,翻来覆去地恨他,醒来先是两行眼泪。
那天吃完酒会,在ktv等人都走了,自动点歌台跳到那首歌,痴痴听着,听得心都揉碎了。
没有我人生并不会不同。
所以他走得干净,把她搅拌地天翻地覆,把她什么都拿走了,还指望没有他人生会照常进行。
一年,三年,五年,江芸终于不再天天想他。
人生真的除了风雨就再没别的。
爱恨都沉了。
傅衍之摸到她脸上的湿意,又搂紧了,轻哄,“别哭。”
江芸把眼泪蹭在他身上,也只是哭这一小会儿。
冯与远仍叨叨咕咕传授着御女心经,“这女人啊,跟养猫似的。
你给她买窝,买玩具,买架子爬,暗地里给她安排好这个那个,她不会说因为这些喜欢你。”
江芸手里抓过来一盘水果,贴在傅衍之的胸口嚼碎了,跟嚼他一样。
冯与远坐得不近,江芸却听得顿觉他暗戳戳在内涵她,“就得抱着哄着,天天陪着,要对她好,哪怕是假的也行,不然她不记得。”
旁人笑了:“那林语这猫你没驯服。”
“她野。”
冯与远抿着酒,语气自然,“总不能拴上。”
江芸听他们谈生意谈国家大事又谈回女人,酒轮了五圈,没人给她喂一杯。
傅衍之也没喝,这里位置安静,只看他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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