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家可没有什么法律条文上讲的“疑罪从无”
这种说法,所以他们在我身上也用了所谓审判的规矩。”
虽然此时场景和时机都不对,但是唐棣还是在心里给了赵辉一个大大的白眼:“感情您这是在我身上找补回来了。”
显然赵辉并没有感受到这个白眼,他继续道:“先生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反对的。
但当时的刑堂堂主和众亲族商议的结果是:若我在祖宗面前撑过三天,他就可以梳理成章的成为楚家第六任家主。”
“你猜先生做了什么样的决定?”
唐棣几乎停滞了呼吸,不可置信道:“难道老楚总选择了眼睁睁的看着您受罚,然后去继承家主?”
“不…他选择了陪我跪在刑堂….”
赵然顿了顿,低沉的语气里,一如既往的听不出情绪:“这就等于公开了我们的关系。”
唐棣突然不想把这个故事听完整了,他看着赵辉的眉眼间抑制不住的疲惫,生生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你是在用性命在替他堵住悠悠众口,而他不过是在家人面前承认了你们关系而已…值得吗?”
只复又低下头,颇有些怅然,似是喃喃自语:“但他到底没有带你走…..”
。
赵辉也不知听见了没有,只是闭目仰面,不甚明朗的灯光下,脸上阑珊的纹路更加清晰,如同经年风霜的痕迹。
“我并不怪他……”
,赵辉的语气是平和的近乎清冷:“你知道那个时候,社会风气还没有那么开放,我们的感情是不被允许。
而且,楚家内忧外患,先生他必须撑起整个家,这是他的责任。”
唐棣第一次意识到眼这位经历了半个世纪跌宕起伏的老人的,也曾经青春年少过,也曾经为爱痴狂过。
然而还不等他组织好替老人家劝慰的语言,赵然突然话锋一转:“少爷,到底同先生是不一样的!”
唐棣骤然楞了下,看向赵辉的瞳孔一点点缩紧。
多年谨慎的习惯让他的神经非常合时宜的再一次紧绷起来。
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老人,在明枪暗箭的楚家沉浮了数十年依然能屹立不倒,早就活成了人精。
现在他愿意一脸慈祥的坐在你床边,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一点儿不拉的悉数抖落出来,可谁若天真的以为他不过是心血来潮的在与自己推心置腹,那才是傻子!
赵辉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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