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学校这事让廉河铭在报纸头条上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着实风光了一把,但这终究只是个面子工程。
廉河铭虽出了大价钱,还亲力亲为地担任校长,却对学校的管理外行得可怕。
河铭中学是出了名的管理混乱,唯一的好处也就是费用低廉,人人有补助,不少外来打工者的子女也能在那里读得上书,姑且算得上是一桩慈善。
“易轲那厮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硬求他哥给他露脸的机会。
你说普通的小生意让他去参合参合也就算了,这跟廉大老板谈生意,哪能让那家伙去丢人现眼!
这不就闹大了么,本来生意谈得好好的,晚上吃饭居然在饭馆儿打起来了!
廉大老板的尖酸刻薄谁人不知?谁都得猫着个背跟他讲话,这易轲居然在他面前冒粗口,怕是根本没掂量明白自己几斤几两。
俩人都他妈的怪脾气,立马闹翻了。
后来……”
张进从沙发上跳起来,夸张地比划,模拟当时的情形,“易轲就这样抬腿朝他肚子一劈叉,廉河铭那把老骨头咋受得了,疼得是直哼哼。
不过这下那老东西果真气急败坏,玩儿命了来着。
瞧,就这么一推,易轲那小子站不住了,顺着那二楼的楼梯,骨碌骨碌骨碌……一直滚到底儿。
呀哈,那个惨哟!”
“你说的几成是原稿,几成是杜撰?”
我耷拉着眼皮问。
“不信你自己去看,躺着呢,医院里头,一个肠痉挛,一个小腿骨折。”
张进滑稽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起来。
“回头咱跟大伙儿一起,去医院瞅瞅那小子。”
我摆手:“你跟他们去吧,我就算了。”
“嘿,你跟那厮还真杠上了?你不是对人家苏也没意思吗?没意思你跟易轲翻什么脸?”
我笑笑,不回答。
“这圈子还得混,做做样子总是应该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事儿。”
张进又摆出了长者的姿态。
“好,你懂事,那你多包容包容我。”
我不反抗,也不听从。
张进念叨了几句,自觉无趣,悻悻地走开了。
张进走后,我意外地接到了苏也的电话。
苏也告诉我,她参加了医院组织的下乡支援活动,要去一个离平城有足足二百多公里远的偏僻村子,在那里的乡村卫生院支援半年,而且很快就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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