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愿的话让时光微微一愣,他不明白边愿在说什么。
吧台的调酒师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从阿齐走后,时光似乎很少来8点24了,这个地方,倒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手中的长岛冰茶没有少一盎司的伏特加,味道是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边愿抱着一杯热牛奶坐在时光的身边,隔了良久他才说道。
“他一直在关注你,你和施奈的事情,也是他告诉我的,比如你之前的脖子上有个吻痕,比如我和你的分手。”
“你和他很熟?”
“不熟,一切都是他联系我,包括陆承。”
时光不答,只是喝了一口酒,伏特加的味道他不是很喜欢,但他今天格外的想喝。
边愿道,“那些照片,也是他发给我的。”
时光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怎么证明?”
“当初我把这个电话告诉了厉宝儿他们,也告诉过他们。”
“但他没有伤害过我。”
边愿不由的笑了笑,低下头很是无奈。
“但他一直在伤害你身边的人。”
时光毫无头绪,只是紧紧地握着杯子。
“视频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但是时光”
“我知道了。”
时光猛地打断了边愿的话,他转头看着边愿,那双握着牛奶杯子的手纤细白皙,手如柔夷的他,却在时光现在的心里,已经不起任何的作用。
【时光:宝儿,边愿给你的电话发给我一下。
】【厉宝儿:你怎么知道?】【时光:谢了,事情有些复杂,回来再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厉宝儿:嗯好。
】那串电话时光很陌生,他输入到手机里的时候,是怀揣着犹豫的,他有些不敢打,他怕听见是他,时光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情绪,明明可以不在乎,但他控制不了,仿佛面对他的一切,时光都控制不了。
“嘟嘟”
电话通了,那每一声都在踩压着时光的心情,此起彼伏的波澜,久久不能得到平息。
“喂?”
只是那一瞬间,那扇干净透明的玻璃,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碎,纹路清晰的痕迹印在了时光的眼中,眼前的氤氲一点一点的散开,将他笼罩在黑暗里,仿佛透不过气。
痛不欲生看着眼前破碎的一切,时光才恍然回过神。
地上全是陶瓷碎片,那一声重摔将整个屋子掀起一声惊叫,他低着头愣了片刻,才俯下身去捡拾,一抹猩红落入了眼睛,手指被割伤了但他似乎感受不到剧烈的疼痛,仿佛是酥酥痒痒的触碰,他变得心如止水。
球球和叮当有些害怕现在这样的时光,他变得有些暴躁,从回家的时候起,他就变得格外暴躁,直到他在厨房摔碎了杯子。
叮当窝在沙发上,球球蜷膝在沙发下,一猫一狗像个委屈的孩子,一直把时光盯着。
医箱在卧室,那是沈未寻为他准备的,上次在酒吧的那一出,他明明紧张担心的要命。
时光默默的用创可贴贴在伤口上,他甩了甩手臂,便翻身躺在了床上,整个房间,除了窗外半掩的月光,他没有开一盏灯,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以往的他,总会留一盏灯,就像在大理的时候,沈未寻也会他怎么又想起沈未寻了-时光接到许佩佩的电话时,是在方蓉出殡后一天。
他没有去方蓉的葬礼,他不想为别的人穿黑衣,他不想看见那些哭哭啼啼的人在墓碑前装模作样,嘘寒问暖的架势让他想要逃离。
时光是和文杉一起来的,文杉复查,他便去了温临志的病房,许佩佩不在,只有温蕴在这里,像是操持丧事太过于疲惫,许佩佩不在这里时光反倒轻松很多,不论是和温临志吵架还是怎么样,许佩佩不在,想必温临志和他的心情一样。
时光推门进去的时候,温临志便转头看见了他,温蕴很聪明的把房间留给了他们,时光坦然,就算温蕴不走,他也会让他离开,毕竟他们俩吵架,也不是值得夸赞的事情。
令时光意外的是,温临志似乎并不打算和他起争执,这倒是这些年来温临志第一次那么冷静。
“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和你说清楚。”
温临志的声音传到了时光的耳朵,男人坐在病床上,外面温和的太阳照了进来,时光转身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俩人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态度。
“你妈妈有先天性无痛症,那年出车祸之后,她是救了回来的,我不是不管。
她只是受不了打击自杀了,她没有痛感,所以死亡对她来说,是可见的。
“对于方蓉的事情,我很抱歉,出轨对于珊珊很不公平,我对她一直心怀愧疚。
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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