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燕央措又有些心痒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清御峰的水缸和柴房在何处,只能明日天未亮时再去找寻一番。
打定主意后,他舒展了一下筋骨,转头看向仍旧躲在墙角的胖兔子。
只见那雪白的毛绒圆球仍安安静静地角落里不动弹,她身后的干草一动不动、仍保持着半个时辰前的高度。
他不禁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一个时辰前,他给荀萱轩检查伤口。
只见鞭痕从腰部左侧直直延伸到腹部右侧,从伤口处渗出的血液把她腹部的长毛粘成一团。
于是他便招来长剑,帮她把腹部的毛剃了个干净。
哪知,他不过刚剃完,那胖兔子就狠狠蹬了他一脚,翻身就要逃。
伤口还没处理完,他自然不会让她轻易逃掉。
于是便有了他一次又一次把跳到半空的兔子抓回到桌面上的场景。
到了后来,胖兔子跳累了,也不反抗了。
燕央措这才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伤药,他根据徐琛的口授,两指蘸取,轻轻涂抹在伤口处。
未等他涂完,那胖兔子便开始抽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见状,他下意识地想要安慰。
可他燕央措向来不会说漂亮话,哪怕本意是为了安慰,嘴上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话。
只记得,他话还没说完,胖兔子便从生无可恋、半死不活的状态迅速转变为一只愤怒的炸毛兔子。
略过他被胖兔子一拳揍得吐血的片段,燕央措的回忆顿了顿,落在胖兔子身上的视线还多几分探究。
胖兔子这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恼羞成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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