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看着她,笑得凄凉,“公主殿下,您说我又该如何呢?”
风将他身后的野草吹得凌乱无助,一如他眼里的迷茫。
“燕然,”
琉悦下车的时候,低声吩咐道:“你去趟大理寺,将七年前宗正寺丞陈大人那案的卷宗找来与我罢。”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天气终于放晴了,方吟的心情也跟着松快了许多。
她将装了花笺的木筒藏在袖里,去了沈屹的工坊。
鹤舞晴空的修复进行得十分顺利,沈屹前日里合了琴,包好苎麻布后进行了第一次髹漆。
今日漆层干了之后,就要准备进行打磨和第二层的髹漆。
趁着他去调和大漆之时,方吟打算将木筒和花笺用蜡按原样粘回琴腹之中。
她把鹤舞晴空小心地抬起,翻过来放好,然后拿出了袖中的木筒。
“你这是在作甚?”
背后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她手一抖就把木筒扔在了地上。
方吟赶紧弯腰捡起来,小心吹掉粘在上面的浮尘木屑,蹙了眉小声嘟囔道:“先生怎的过来了也不出个声…”
沈屹不禁失笑,“你这是准备背着我在琴腹里藏东西吗?”
她的心思被说中,便有些讪讪,“反正这花笺本来就是里面发现的,我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他笑意更深,“既是如此,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方吟一想也是,顿时便挺直腰板,变得理直气壮了些。
她去取了蜡来,放火上烧融了,准备滴到木筒上。
却不想这蜡融得比想象中快些,一下子便流出来好多,有几滴淌到了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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