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璇握着坠子,抬头望他。
刚好一辆公交车经过,宋思晨看也没看便跳上车,在车门关上前转身对她说:“记住,不要不听电话。
有时找我,我会尽快出现。”
周琦璇看着承载他的公交车慢慢消失在眼前,展开手心,上面安静地躺着貓形的吊坠,抽象而诡秘,散发着特殊的气息,似乎携带一种神奇的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案件没有一丝的进展。
距离强制火化的日子越来越近。
最后,璇爸爸还是作出了一个决定——把在殡仪馆停放多天的尸体火化。
虽然部分亲戚朋友还抱着破案的希望,反对尸体火化,认为一旦这样做,连最后的证据都没有了,等于妥协,向现实屈服。
然而,清醒的璇爸爸明白到,一切所谓的“希望”
都是大家的一厢情愿,事实摆在眼前,连目击证人都找到了,难不成有多年查案经验的警察查不出来,像他们那群业余的人能查出来?沉沦在痛苦中多天,是该清醒,该重新安排日后生活的时候了,而不是抓住所谓的希望来支撑自己,自欺欺人。
遗体火化,定于出事的第11天,周五。
天灰蒙蒙一片,路上湿答答的。
大部分的亲戚朋友又聚在一起。
驱车前往目的地。
殡仪馆门前已经停着若干小车,一辆红色保时捷里走出四个披麻戴孝的人,尤为显眼。
走在前头的那个中年男人,不住地吸烟,最后在旁边的妇人催促下,不耐烦地把剩下的半截香烟随手扔到地上,径直走进去。
周琦璇挽着嫂子的手,走在队列的前头。
一个相熟的婶婶把一条白色的布带缠在周琦璇腰间,而一顶简易的白色丧帽则套在嫂子头上。
两人目无表情地接受婶婶的处理安排。
爸爸留在家里陪着妈妈,怕她情绪再有什么波动。
但是,任谁都知道,两个饱受丧子之痛的人,孤独地呆在一间屋子里,看着与儿子共同生活过的空间,彼此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当哥哥的遗体被工作人员推出,周琦璇第一个跑上前。
因冰冻而冒着丝丝白气的尸体,没有一点气息。
右侧脸庞至眼眶部位一片瘀斑,伤口上的血凝成暗红的膏块,皮肤如瓷片苍白。
头下枕着他出事时穿着的蓝色上衣,血迹斑斑。
眼前那个熟悉的人,就这样赤身裸体的躺在平推车上,对身边的震耳欲聋的哭喊声充耳不闻。
周琦璇鼻头一酸,只觉得眼睛涩痛涩痛的,却没有一滴眼泪。
她呆滞在原地,居然忘记了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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