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樱觉得自己听错了,迟迟没有动作,贺兰霆又叫了遍她的名字,“崔樱。”
“你是自己脱,还是要孤替你动手。”
她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一片粉色的酥麻之意从头崩裂到脚,“殿下这么做,对得起顾行之么?”
贺兰霆匪夷所思的问:“孤为何要对得起他。”
她衣裙脏的厉害,一大片都被血迹污糟了,他脱下衣物帮她换上,关顾行之什么事。
崔樱纠结的闭上眼,仿佛让她解开衣物是件极其要命的事,“顾行之知道他的表兄会对他未过门的妻子做出这种事吗,殿下,还请自重。”
空气诧然凝滞。
崔樱发觉贺兰霆不说话了。
然而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贺兰霆强势的气息宛如铜墙铁壁,令她迷惘畏惧的不敢乱动,“崔樱,你为何总是喜欢这么多情?”
他诧异的声音中充斥着好笑的嘲弄,又有一点要和崔樱较劲般的不服气。
片刻,贺兰霆的手松开她,却没有离开,手指危险的从她下巴滑落到脖颈,一直到抵住她领口处。
崔樱:“殿,殿下。”
“崔樱,你到底多大了,连自己来月事了都没感觉么。”
贺兰霆手指稍稍一拨弄,她外面的衣衫便从肩上滑落下去。
而崔樱也难以置信的睁开双眼,月事?!
她慌乱的看向自己身下的位置,旁边贺兰霆也盯着她从惊愕,到恍然大悟再到羞愤遮掩的样子,冷峻奇秀的眉眼多了几分旁观的玩味。
“魏科出去寻你婢女去了,我此行并未带侍女来,本想着你衣裙污浊了,就拿我的衣衫替你遮盖,但我的外衣也被你弄脏了,只得褪了它,换上里面干净的衣物给你披上,没想到你似乎误解了什么。”
崔樱这辈子都没丢过这种丑,她的脸烧红烧红,就像被烫着的铁,对上贺兰霆乌漆黑亮的眼珠,那沉默的看透一切的视线,仿佛在嘲讽她的自作多情和蠢笨。
她尴尬的不行,不禁想了很多,贺兰霆肯定在心里耻笑她又自以为是了吧,是不是觉得她特别特别笨,怪不得顾行之会不喜欢自己,她好像谁得喜欢都得不到,崔樱想着想着,情难自禁的眼眶一热,剔透的泪珠如同豆子般簌簌滚落了满脸,接着便看见了贺兰霆眼中的错愕。
她难为情的捂住脸,瘦肩颤抖,忍不住轻声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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