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良安打了个嗝看着文筝不太好的脸色,笑着说:“不好意思,文总,您怀孕了,看着这些应当是不舒服的。”
文筝没说话。
江良安却微微低下了头,带着笑意,扯动着伤疤,看着不伦不类的,诡异得紧,“哎,以前不懂得生活艰辛,现在看来,同一个世界,差别就是这么大吧。
文总现在是看着就想吐,我当年是看都看不见呢。”
文筝终于抬眸正眼看了一下他,“何事?”
“嘿,对不起啊文总,我这话多,从小到大都这毛病,您别介意。”
江良安看着他,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堆照片,骆靖宇的裸照,就是当年他陷害骆靖宇,不仅把人拔光拍照,还想让人上了骆靖宇。
这么些年,文筝一直都在为骆靖宇善后,才让那人专心演戏,一颗心仍旧干净坦荡,大概,唯一的污点就是自己吧。
文筝接过照片,冷冷地问:“备份。”
“没了没了,真没了。
。”
江良安看了一眼鸡腿,带回去给年年吧,然后又看向文筝,这下才恢复了正经,“文总,当年我不懂事,干的都不是人事,您看,我现在都得到惩罚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同我计较了。”
文筝没说话,站起身就想走,江良安却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满是油污的手拉住了文筝,却在看到对方白净的手上的黑印子时,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黝黑的肤色很好地掩盖住了他的羞窘,“文总,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您给我一笔钱吧,我的女儿生病了,骨肉瘤。”
说完,一大滴眼泪就落了下来。
第17章年年
文筝看着江良安,许久后,说:“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们是仇人,更何况,你刚刚还在用这种东西来威胁我。”
江良安的头越发低了下去。
本来漂亮的弹钢琴的手如今粗糙不堪,指甲下面倒刺横生,手背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
他握紧了双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再嬉皮笑脸地开口,让一个人给他钱,是给,不是借。
文筝淡漠地垂下了眼帘,“买断这照片,我已经给了你五万了。
江良安,我不是善人。”
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静默了许久,江良安微微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然后长舒了一口气,他想起当年有人落魄了来找他借钱时的自己的那一副丑陋的嘴脸,文筝的涵养到底是比他好了许多。
他摇了摇头,生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没有时间去追悔,为了女儿,他得继续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找出刚刚顶着服务员鄙夷的眼神要来的打包盒,其实,如果不是文筝提前打了个招呼,他兴许,还进不来呢。
把鸡腿,还有一些平淡的菜细心地装好,最后,还有那块漂亮的巧克力杏仁蛋糕,他嗜甜,女儿也随了他的口味,可是,但是他舍不得。
不知道以后,他还能再拥有这样一块蛋糕吗?
文筝的车停在饭店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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