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树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e,学霸的世界可能和我们正常人不大一样吧,怎么做到让娇美的媳妇等着他,自己捧个经史子集先看几页的?
要么是像柳下惠似的定力极佳,要么是他其实压根不喜欢女……打住打住,腐眼看人基真的要不得。
林思树晃了晃脑袋,试图清空自己脑子里的那些黄色废料。
屏息凝神继续回看原主的记忆。
刘子卿“不爱娇娘爱读书”
的做派果然很有成效,不负岳父(兼老师)的一番教导,他成婚不久之后便考上了秀才。
不久之后又青出于蓝胜于蓝,被举了孝廉,在乡里谋了个公家的差事,一边办差,一边读书,准备过几年去京城里参加会试。
这差事一干,就是两年。
两年里,刘子卿和成芸聚少离多,就是逢年过节夫妻团聚的时候,刘子卿和芸娘亲热的时候也很少,因而两人成婚三年,芸娘也没怀上个一男半女。
这都不是问题,只要夫君好好念书,往后考中了贡生,就能去宫里参加殿试,到时候考个进士回来,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
与夫君的前程比起来,一时的分离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左右两人都还年轻,日子长着呢,要孩子的事儿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就在一切看起来一帆风顺稳步向前的时候,刘子卿工作上出错了。
许是他夜里熬得太久,白日里精神不佳,竟把衙门里的账簿子给记错了几项。
虽说是不大不小的错漏,要是搁在平日里,检查账簿的时候让他改过来也就罢了。
但那时恰逢上官的妾室撺掇着把她那弟弟安排进衙门里当差,奈何衙门里一个萝卜一个坑,实在没有缺口,刘子卿这个时候犯了错误,那可是正撞到人家枪口上去了。
上官心道这不是正瞌睡着有人给送枕头了嘛,不收拾你刘子卿收拾谁啊。
于是便揪住这几项错漏不放,说要把他这差事撸下去。
刘子卿哪里肯依啊,好容易谋来的差事,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撤了去?犯了错是该受罚,但也不至于一下子丢了职位吧。
再说了,他这要是被免了职,岂不是又得灰头土脸地回杏花村?
是,杏花村是他长大的地方不假,但那里终究不是他的家。
灰溜溜地回去了,还是得住在岳父家里,那他读了这些年的书,最终还是给人家当了上门女婿去?
再者说了,远香近臭,他这一回去,成日里肯定是闷头读书。
岳父岳母再好,终究不是亲生的父母,往后他光吃饭不干活的,岳父岳母看他有什么不顺眼的,挑起理来,他也实在没有没点底气。
原先在舅舅家时都得看舅娘脸色,更何况是岳父岳母呢。
总而言之,刘子卿不能失去这个职位,他也不想就这么像丧家之犬一样回杏花村去。
因此,他又是求人,又是越级上报,想尽了一切法子想留在衙门里。
朝廷的衙门,自然该讲道理。
可“道理”
这种东西呢,只能跟“讲道理”
的人去讲。
乡里的衙门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内里的裙带关系复杂得紧,刘子卿一个小小的读书人哪里参的透这许多?
再者说,“孝廉”
其实算不上是官,倘若你是朝廷编制的官员那旁人自然不敢动你,可小小的一个孝廉,撤了你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刘子卿上报了,那上头的人就得按照程序处理——实际上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最后县丞出面,让他回杏花村等着消息。
一天两天的等,一开始刘子卿还心怀希望,觉得过个日自己就能回去,哪怕是多罚些银子,甚至挨上几板子,只要能继续当差,怎么罚他都行。
可是十天半个月过去了,刘子卿就是再蠢再单纯,也觉出不对味儿来了。
说什么让他回家等消息,不过是换了个说法撵他回家罢了!
寒窗苦读多年,竟然比不过人家轻飘飘的一句枕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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