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林思树背对着他俩正忙活着,眼波流转,扯了扯成二狗的衣袖,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夫妻俩人贴的很近,她琢磨着这个距离成二狗肯定能闻到他身上的香膏味儿了。
王氏满心欢喜地等着看成二狗的表现,对方却跟个木头似的,呆愣愣地看着她。
这种不明就里的直男作风实在把王氏噎了一下,她瞪了成二狗一眼,压低了声音,半羞半嗔:“你就没闻到啥香味儿?”
成二狗一脸懵逼地挠了挠头,扬声道:“你说的这叫啥话,这汤香味这么浓,我就是站在村口这香味儿都能飘过去让我闻着,这还用问?”
王氏嘴唇动了动,一脸无语,哼了一声,不搭理他了。
林思树嘴角直抽抽,一边憋笑一边怨念:啊,真没想到,穿越到古代也要被撒狗粮,单身狗日常落泪11
好在掀翻哥嫂的狗粮之后,香喷喷的兔肉汤很快就出锅了。
兔兔这么可爱,煮熟了之后颜色也很诱人,再加上白的山药、灰色的菌菇、红的枸杞、黄的姜片,最后再把刚切好的一小把绿油油的葱花撒在上头,颜色丰富,喜人极了。
林思树寻思着兄嫂难得一起坐在桌前吃顿饭,她就不坐在那儿碍眼了,索性进屋去一边伺候母亲方氏,一边自己吃两口。
方氏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仿佛成先生去世之后,她的灵魂也被抽掉了似的,等林思树掀帘子进来,方氏才扯出一个笑,轻声道:“芸娘来了。”
明明自己很伤心,还要在女儿面前强颜欢笑。
林思树看着就有些不忍,想起了自己的妈妈,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她吸了吸鼻子,把鼻头的酸意压了下去,娇俏地笑道:“娘,今日这汤是我和嫂子一块做的,您可得多吃些!”
宝贝女儿这么说,方氏自然是要捧场的,再加上这肉汤确实鲜美可口,方氏今日也就真的比平时多吃了点儿。
能吃就好,能吃是福。
林思树伺候着方氏喝了几口暖汤,想起了香膏的事儿,问:“娘,刚才我给你送来的香膏,您觉得可还使的?”
方氏不比寻常村妇,原先成家家境好,寻常的胭脂水粉方氏自然是应有尽有的,只是这香膏她却是头一回见。
“瞧着样子一般,闻着倒是很舒服,味道不冲,淡香宜人,我方才试着在身上涂了一点儿,到现在还香着。
这香味倒也妙得很,初时涂上是一种香,片刻后去闻,又是另一种味道。”
林思树抿着嘴笑,把方氏的话翻译一下,大概就是夸她做的香膏留香持久、前调后调层次丰富,缺点主要是颜值不够吧。
“芸娘,你这香膏看着不像是外边买来的,这是怎么得来的?”
林思树想了想,半真半假道:“是我和嫂子自己做的,爹的书房里有医术,里头有教做香膏的方子,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拉着嫂子一起闹着玩。”
林思树不是故意对方氏有所保留,实在是方氏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许多事儿解释起来很麻烦,长辈要是知道她要去创新创业卖香膏,肯定要跟着担心的。
还不如就先瞒着,等到以后真的靠卖香膏发财致富了,方氏也就不会替她白操心了。
方氏不疑有他,心中叹了口气,暗道:是啊,芸娘是该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要是整日像自己这样闷在房里枯想,怕是要把身子弄坏的。
翌日,成二狗去山里忙活去了,王氏留在家里照看方氏,林思树独自一人去了镇上。
王氏自然不放心她,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有什么错漏。
林思树也知道她独自出门会让家里人操心,不管王氏再怎么啰嗦,她都不嫌烦,全部乖顺地应了。
附近的镇子离得并不很远,林思树吃了早饭早早出发,太阳落山前就能赶回来。
青天白日的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岔子,但现代女性林思树社会新闻看得多,胆子也就跟着变小了,从家里翻出来个匕首揣在身上,算是防身。
晨光熹微,凉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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