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洛见她委实可怜,说:“你就别难为她了,这事跟她无关。”
“东西留下,你走吧。”
付少成说,“你跟皇后说,我知道了。”
喜乐这才松了口气,赶忙磕了个头。
裴洛洛又说:“大热天让她跑了一趟,还是这么个差事,也是难为她了。
回了安仁殿,那位知道您这话,还指不定怎么对她呢。
鲁妈妈,拿个荷包给她,也不枉她来我承恩殿一趟。”
喜乐接过荷包,不大,但是沉甸甸的,估计是个金元宝,她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奴婢谢皇帝、谢静妃娘娘。”
喜乐家里穷,父亲去的早,娘亲身体也不好,下面还有个妹妹,承恩殿的赏,托人带出去,足够她娘带着妹妹过段不差的日子了。
喜乐走了以后,裴洛洛起身拿起百子千孙帷帐,手上一使劲,右手小指三寸长的指甲便连根折断,疼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半夏见状,赶忙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好。
付少成刚想说什么,便被裴洛洛用食指按住了嘴唇。
“按规矩,皇后她没有错处。”
裴洛洛说,“不要去找她麻烦,只有你理亏的份。”
付少成知道裴洛洛说得是对的。
他抱着裴洛洛,长叹了一口气。
安仁殿,赵秀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喜乐,觉得是不是连老天都在帮着裴洛洛,不早不晚,刚刚好喜乐到了皇帝他也到了。
她怀疑是不是安仁殿里有付少成的人,她无力地挥挥手,让喜乐下去。
她自己坐回椅子上,细细地盘算着。
就算安仁殿里有付少成的人,她也是没有办法,算了,先查出来是谁就好了,不急着揪出来。
转天,陆达就被付少成招进了太极殿,卸了铠甲穿着常福服的他,配上晒得黝黑的皮肤,仿佛一个平和宽厚的庄稼汉,一点戾气也无。
付少成看着他,说:“你怎么黑成这个样子?”
陆达咧嘴一笑,牙齿被皮肤衬得更加雪白,简直闪闪发亮。
“我刚从西北回来,六月天,那里的日头晒得呦,不黑才奇怪呢,您以为谁都跟您似的,天天在日头下面站着还是那么白净。”
付少成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股脑跟陆达说了。
陆达长叹了一声,说:“古人说的没错,温柔乡既是英雄冢。
您啊!”
“除了裴洛洛那儿,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付少成说,“迁都之后,齐国公魏国公那帮人,除了让我填充后宫就是让我立太子。
甘露殿里的宫女,都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来的,一个比一个漂亮,眼神比勾栏女子都会勾搭人。”
“他们这是?”
陆达有些不解。
“我要是收了谁,不出三天,这朝廷里就一定有人能攀上关系。”
付少成说,“你也知道,这朝廷上没有几个真正是我的人。
他们啊,最效忠的,是我那死去的兄长。
我不信任他们,他们也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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