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左侧的老人面露无奈:“当年的事,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站在右侧的老人立刻表明心迹:“我们三个这次来,就是希望大长老能不计前嫌,重回到长老团,我们必定以大长老马首是瞻,誓死追随!”
我姥爷坐在轮椅上摸摸胡子,乐了:“成啊,只要你们不再管我学生的事,我立刻回去。”
中间那位首领样的老头子开口了,放低了声音道:“请大长老不要开我们玩笑。”
这话一出,屋里的空气顿时就变得紧张了。
我看着站在姥爷身后的修安静地垂下眼去,掩去了眼底的杀机。
从他醒来以后,身上就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光是看着都让人胆寒,这就是……虫族的血统对他造成的影响?我姥爷坐在轮椅上一摊手:“哦,那你们也别来开我的玩笑。
当年我是这句话,今天我还是这句话,我的学生我自己管教,出了什么差错我这个当老师的会全权负责,别的人不要在这里指手划脚。”
他说着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刺向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的三名长老,“狮鹫一脉在虫族嘴下保全了你们这群废物多少次,我看你们数都数不清!
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学生被你们害死,更不可能把外孙送上门去让你们当成统治工具。
回去告诉你们领导,告诉他千万别逼我,逼急了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在我印象当中,姥爷还是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没见着牛羊。
我蹲在一条小沟前用叶子折成的碗取水,有点后悔刚刚从离开飞行器的时候怎么没顺手带出个瓶子来。
正是凌晨时分,天空依然明月高悬,找不到几颗星。
风在草原上跑过来跑过去,吹起层层叠叠的草浪。
四下都安静得很,只有草丛深处偶尔传出蟋蟀的叫声,面前清澈的小沟映着明晃晃的月光,碎成了无数片的银月随着水波上下浮动,潺潺地流向远方。
这是片一看就知道没受过污染的草原,绿草繁密,随便在什么地方取个水都能放心地喝下去。
还在陆地上的时候,我也去内蒙古的大草原骑过马,只不过当时无论如何也不敢这么干。
地表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干净的了,人类亲手毁了自己生存的家园,我……唉,我现在也没资格说什么。
取足了水,我起身小心翼翼地往回走,风吹在沾了水的手掌上,寒意丝丝地侵入皮肤。
一回到刚刚停下休息的地方,就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碗里的水映出了天上的明月,闪闪地耀人眼。
只是月光再美,对我来说也比不上面前的人来得吸引。
在那块表层已经被风化的岩石背面,修正安静地闭着眼,几缕黑发斜斜地垂落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月光,深草,美男子。
我站在原地出神地看了会儿,这才走前两步,在他面前蹲下,小声叫他起来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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