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夙端着药给沈飞玹喂下,就想回崽崽们那屋睡觉了。
沈飞玹想起这人给大夫数钱时那不舍的目光,眼神挪到脚那头堆放着的自己破烂的衣服,开口道:“我当时身上应当带着一个荷包的吧?”
——所以,现在这一副给了要钱像是大出血的样子,就不要摆出来“丢人现眼”
了吧?
言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起自己的荷包,但还是在衣服堆里翻了一下,将荷包递给沈飞玹。
沈飞玹:“……”
,这是在表明自己“拾金不昧”
、“耿介纯直”
?
“从里面拿钱,还你垫付的医药费。”
沈飞玹说。
言夙这才知道这荷包有钱——不论是铜子儿还银子,都是很有重量的,可偏偏这个荷包轻轻巧巧的。
将信将疑的言夙拉开荷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纸来。
沈飞玹对于自己有多少钱并没多少概念,反正很多,从来不缺。
那大夫也就收了不到两百个铜板,这点小钱算什么?还不够他往日里喝口茶的。
言夙抽出纸后,又忍不住往荷包里掏了掏。
空了!
没有铜板也没有银子!
太过分了,逗他玩呢?还是觉得用纸能还钱啊?
言夙横了沈飞玹一眼,将手里没展开的一叠纸塞回荷包,保持着最后的礼貌放回沈飞的身边,转身就果决的离开了这间屋。
事后知道自己错过什么的言夙,简直要哇的一声哭出来!
当然,显然言夙只觉得自己救的这个家伙,恐怕真的不是什么好人,竟然骗人玩儿的。
沈飞玹:“……”
,这人为什么瞪我?凭什么瞪我?这么奇奇怪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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