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琴是恁般吗?”
说话的人似乎自己也有些把不准,但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而是新的问题冒了出来:“方才小娘子拉的什么曲?”
“听一路歧人拉过,只说是信手而来,无名,且叫它《无名曲》就是。”
红妃只能如此说,说过之后那边的小弟子隔着墙说了几声‘妙音、妙音’,这才下了墙去。
“琴虽是我亲手所制,却是未曾想到...”
孟思故这个制琴的人也没有想到这把琴拉起曲子来表现力出色到这个程度。
他自己制琴时肯定是试过音色的,但一来他并不擅长嵇琴,二来他对红妃请他造的‘新式嵇琴’更不了解,真正的演奏效果总是没那么清楚的。
和孟思故的心情不同,红妃是非常惊异的...他惊异于孟思故凭直觉做出了一把这样好的二胡!
别看红妃对二胡的构造,各个技术要点了如指掌,但只是知道这些是制不出好琴的!
就算不说匠人本身需要这方面的经验了,就说制作工艺本身,那也是乐器厂一代一代慢慢试验出来的——形制是固定的没错,但其他的呢?
别的不说,就比如一把二胡的厚薄,是越厚越好吗?还是越薄越好?都不是,它有一个分寸,而且这分寸具体到每一把琴身上,根据材料等方面的不同也有微妙差异。
而其中的把握,要靠数代积累的工艺。
红妃对这方面了解也不多,所以只能靠孟思故自己摸索。
红妃自己也不是专业的二胡演奏者,要说摸过什么顶级好琴那也是没有的。
但就她有限的经验,这把新琴不差她上辈子拉的那把上海民族乐器一厂的缅酸枝琴。
那把琴够不上演奏级,也是演奏级以下的中高档了!
在此时能得到一把这样的琴已经是期望值以上了!
孟思故也是极通音律之人,叹息道:“‘新声含尽古今情。
曲终人不散,江上数峰青’,可见是真...如今制得此琴,也不枉殚精竭虑一回了。”
请孟思故出手制琴并不便宜,像红妃这样特制的还得加价(此时的乐器行价,若是古时流传下来的,价格是不好说的,属于上不封顶的商品。
而当世匠人所制,名家所作、价极高者有几十贯、百贯的,而除此之外,像是一把月琴,十贯以上就能得到质量优良的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