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不说也就罢了,强忍也好,犟嘴也罢,总可以死撑着不掉眼泪,但是一旦神经松懈了下来,有人告诉你,真是可怜啊,便也真觉得心酸起来,越被哄着反倒越觉得委屈。
韩大钢琴家达到了目的,成功的看见了我狼狈出丑的样子,总算不再阴阳怪气的拿话刺我,心满意足又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可算让我赢了一回,唉呀可惜忘了拍照留念,以后还可以当黑历史敲上一笔。”
我半阖着眼睛懒得理他,又见他神色突变,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不对,完了完了,我竟然看见了你哭。”
这个神经病。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旧疾加上新伤,虽然还不至于说什么性命危险,但是皮肉伤看着也很是骇人。
头上和脖子上都裹着纱布,我醒后搬家事实上,在当天彻彻底底的失去意识之前,我也曾经想过醒来后会是什么情景。
当然,大前提是,我得有命醒过来。
撇开所有的真心假意不论,我确实想开诚布公的和他谈一次,这一次,不要相互试探,不要话里有话,不要心照不宣的装傻,也不要再费心猜测对方的心思。
我已经给了彼此足够长的冷静和缓冲的时间,不论是怎样的结果和答案,都有信心能平静淡然的去接受,应该是不至于像当天那样失态的。
在担着肖太太的名号期间,也自认为尽力做到了顾全大局。
而今,肖氏的“危机”
已然不复存在,前尘旧恨都早已落下帷幕,情势不再微妙的一触即发,也不再有后顾之忧。
那么,在一切尘埃落定的当下,我总该有权利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和扮演的角色。
可如今这样的情况,即便一开始就没有幻想过什么不眠不休胡子拉碴的守在病床前的戏码,也实在是叫我有些难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