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夏这几天蹲点,精神高度紧绷,很是费了番脑子,这会儿听见他絮絮叨叨事无巨细的交代,想都没想,嘴巴先于大脑,脱口而出:“我们家小驰真好,不知道将来要便宜哪个女生了。”
傅驰顿时气闷:“你就会拿刀往朝心窝子戳。”
话一出口,姜迎夏就像铲自己嘴巴。
你别是个傻子吧,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都怪那窝贼太狡猾,斗智斗勇几天,让她死掉的脑细胞太多。
看着闭口不言,明显逃避这个话题的姜迎夏,“兹拉——”
一声,傅驰推开椅子,大步走进自己卧室。
姜迎夏拍了一下自己嘴:“让你乱说话。”
随即忧愁的看向紧闭的房门,傅小驰这突如其来的叛逆期,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傅驰躺在床上,一闭眼全是姜迎夏。
十八岁时的她,扎着高高的马尾,和自己相隔一个桌子,嘴巴张张合合,坚持不懈的劝解自己。
十九岁时的她,站在香樟树下,看见出门而来的自己,蹦蹦跳跳迎上来,笑着说“跟我回家吧”
。
二十岁时的她,坐在自己身旁,拿着书本止不住的点头掺瞌睡,却硬要坚持陪自己挑灯夜战……一幕一幕,像走马灯,又像慢镜头,好似纪录片一样,一一在脑海中展现,傅驰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火气散去,只剩苦笑。
姜迎夏见证过自己太过不堪的一面,让她将自己当一个成熟的男人来依赖,实在太难了。
除了用时间来冲刷,让自己成长的更加强大,变成她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还能怎么办呢?姜迎夏早算好了今天傅驰要回校,所以和谈杜仲请了半天假,下午在傅驰依依不舍关上行李箱,要离开家时,推开门,逆光而来。
“你怎么回来了?”
傅驰眼中是难掩的吃惊。
他熬了一宿,直到六点多终于抵抗不住困意,沉睡中错过了姜迎夏的离开。
早上醒来后一直在懊恼,马上就要分别了,他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没心没肺,为什么要和她赌气。
未曾想还有这样的惊喜:“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吗?”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理由。
姜迎夏晃晃手中的车钥匙:“要送你啊。
还好赶上了,要现在走吗?”
看见他听完自己话后,眼睛都亮了许多,却又故意不露声色的模样,姜迎夏失笑:“少爷,走啦。”
他们俩哪有什么隔夜的气,有志一同的回避着那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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