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点了两份。”
徐水蓝说。
“……呃,你也可以理解为一份,”
顾郁说,“小场面。”
“学长,你从小就跟着顾老,一定画得很好吧。”
徐水蓝说。
顾郁正大口扒着炒饭,听到这句话差点呛住,赶紧端起排骨汤猛喝了两大口咽下去。
他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喜欢画画,平时就帮画室干点活儿,说起画画一丁点儿本事没有。”
徐水蓝觉得有点儿可惜,有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要做顾老爷子的门生,顾郁倒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学,竟然用来打杂跑腿。
徐水蓝看着他,磕磕巴巴地问:“那……你和易向涵师姐……很早就认识了吗?”
“她呀,”
顾郁停下来想了想,“何止是很早,我可以说是她带大的。”
话题转到了这里,徐水蓝有一肚子问题要问,正在挑拣着从哪儿开始问起,顾郁就仰头大口喝完了汤,打开书包把雪碧扔了进去,接着抓着书包站了起来:“我先走了,拜拜啊。”
徐水蓝一肚子话一下子被憋在心口郁结,只好摆了摆手:“拜拜。”
顾郁走出店门骑上自行车一路奔往学校林荫道。
下午没有专业课,只有一节公共课,可以迷迷糊糊打会儿瞌睡。
从顾郁家到学校,骑车大概需要十五到二十分钟,一般他中午嫌麻烦,都不回家,吃完饭就在图书馆看会儿书写会儿作业,累了趴桌上睡会儿。
下午又下了一会儿雨,一直到放学了雨势才小了些。
顾郁冒雨骑车回家,回去的路上碰见一个乞讨的老太太,佝偻着脊背端着一个破碗向行人伸过去。
路人大多行色匆匆没理她。
顾郁猛地按了刹车一脚蹬在地上停在路边,打开书包,从夹层里拿出几张零钱来。
现在的年轻人基本出门都不带现金,但顾郁还是习惯在书包里揣几张零钱以备不时之需。
他数了数,一共七块五毛,叠好了轻轻放在老太太的破碗里。
“谢谢啊。”
老太太笑了起来。
“您别客气。”
顾郁拉上书包背好,继续骑着自行车奔向家里。
骑到小区里路过素潭院子的时候,刚好看见路浔家的另一个男人回家。
那人站在院门口,身影颀长,穿一件白衬衣,背影怎么看都是雅正气概。
“白医生,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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