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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他略微地停顿,忽然来了兴致,道,“跟你说一个有趣的事情。
我打算去的是一座重建的古城,距离古城两百公里的地方,有几个依然遵循着母系社会传统的村落。
他们有一种叫做‘走婚’的习俗。
您知道‘走婚’吗?就是男方只有晚上会到女方的家里去,聊天、睡觉、做爱,白天回到自己的家里,该工作的工作、该干活的干活。
他们的孩子归女方的家族抚养,也只赡养母系的老人。
他们不会产生共同财产,所以不会发生财产纠纷,更没有什么婚前财产协议。
他们一辈子都在谈恋爱。”
关唯晨听他说的兴致盎然,分明对这样的习俗有着羡慕之意。
听罢,关唯晨想了想,问:“但是,如果我白天想见你怎么办?”
“嗯?”
单钰博一时无法理解他的问题。
关唯晨解释道:“如果我们走婚,晚上你来我家,或者我去你那儿……不会有财产纠纷当然好,但只有晚上就足够了吗?白天想见你怎么办?二十四小时都想见你,怎么办?”
单钰博听完沉默了,半晌,他失笑道:“原来你不工作的时候,想的是这些。”
“错了。”
关唯晨纠正道,“是想见你。”
他又是沉默,开口时,换做他说:“想把你抱进怀里。”
夜里关唯晨果真做了与单钰博有关的梦,梦里他们还是坐在壁炉旁各读各的书,后来关唯晨因为某件事离开,在外面兜兜转转,总也不能回去。
醒来以前,关唯晨还在梦里想:这个时候回家,单钰博会不会已经睡着了?但他终究没能回到家里,梦已经结束。
想要和单钰博结婚的念头,在这个梦境以后,异乎寻常的强烈。
关唯晨又忘记了时差——或者已经习惯了不管这些,他很快拨打了单钰博的电话,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等到单钰博接起电话。
“怎么了?”
单钰博的声音沙哑,或是昨天做爱的后遗症,又或是突然被叫醒以后的疲倦。
关唯晨听见他的声音,方回过神来,竟感到无话可说了。
他犹豫片刻,问:“你这么早就睡了?”
单钰博慵懒地笑,说:“中午累了。”
他想了想,将对梦境的记忆告诉单钰博听。
单钰博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嗯一声,鼓励他继续。
终于讲到要回家的时候,关唯晨停下来,几秒后说:“后来,我就醒了。”
单钰博闻之沉默,半晌,他笑问:“所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地想我?”
“是。”
关唯晨直言不讳。
电话里传来单钰博翻身的声响,他闷闷地笑、坏坏地笑,又问:“是不是还想和我视频做爱?或者,电话?”
“如果可以,今后我也许会要求你这么做——在我们分开的时候。”
关唯晨不理会他的调笑,认真地说。
单钰博感觉到此时不适宜开玩笑了。
他轻微地叹气,还用若干个小时以前那个安安静静的声音说:“下次见面,你得在上面了,骑乘很累。”
对于姿势,这一两年来他们都不曾太过刻意,总是随着当时的氛围而来。
当单钰博这么说,关唯晨忽然想起来,最近这几次几乎全是骑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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