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啪”
的一巴掌拍向自个儿脑门，想找个桌子钻进去。
“说我跑调的人是你？”
温晓出声。
南兮说：“确实跑调了。”
“一个小野模也敢说旁人唱歌跑调，你听得懂吗？”
温晓仰着头笑着问，实在是难以分辨她究竟有没有生气。
南兮仿佛没看见一般，耸了耸肩说：“最后两句，它的音域在半假和真音之间，那个位置有点难控制，其实也怪不得你，只是你本来气息就不稳，又临场发挥失常，的确走音了。”
“你！”
温晓一张脸憋的通红，她恼就恼在南兮全说对了。
南兮骨子里的惰性又跑了出来，她连话都懒得再说，径直拉过关琳就走了，温晓一口气没吐出来，差点把自己憋成内伤。
出了体育馆的南兮和关琳，一步拖的有两步那么长，越往前，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老旧的旧楼房，闪烁灯光的平坦大道也成了脚下黑漆漆快要看不清路的泥泞小道。
谈什么人生哲理，人生理想，南兮的理想就是活着。
虽然常被人叫野模，但其实在她们的世界里，上班的时候穿着华丽的服装仿佛就是个公主，而一到下班脱去那身品牌方赞助的衣服，她们就彻底变成了底层蝼蚁。
这种落差，不管在谁的眼里，都不会好受。
南兮一路上沉默，低头数着自己的脚步，两个人偏偏走出了三个人的影子，午夜恐怖故事悄悄在上演，关琳还浑然不觉。
“我们被跟踪了。”
南兮用很轻的声音提醒。
关琳一愣，没敢动，两个人依旧维持着一开始的步调，慢悠悠的走着。
“什么人？”
关琳问。
“不知道，跟了一段时间了。”
“一段时间？”
关琳特想知道这个一段时间究竟是多长。
南兮没吭声，往前走了一步，猛然又后退了半步，一把抢下关琳手中的包朝后扔去，一个影子窜了出来，看不清面貌，对方穿着夸大的卫衣，帽子套在头上将自己遮了起来，南兮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
一脚下去那黑影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关琳的脚下，弱的南兮都不好意思再踢法。
这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关琳“啪”
的一巴掌打下去，声音清脆。
紧接着，“哇”
的一声，温晓哭了出来。
“打人不打脸！
你这野模！”
南兮站的离她俩远远的，一听温晓这话，不由得“嘶”
了一声，喊道：“关琳，你别打人家脸啊，还是靠脸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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