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忱抿嘴站在书架前,抬手扶着架子边沿,用力握紧。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意外,我很抱歉,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要去看你一眼。
在见到你以后,我认同你父亲所说,你的潜力要胜于他,的的确确是一名更为出色的小提琴手。”
一小段空白后,宛忱看着莫斯,张了张嘴:“可我……”
“可你同样会拒绝加入圣伦沃,对吗?”
莫斯平静的说道:“那是你的选择,你的路,自是有你的考量,我无权干涉。
莫斯所收唯一弟子这一头衔,不代表任何名与利,它不是你的背负,不应该带给你压力,单单是我对你表演实力的一份肯定。”
“音乐是自由的,演奏音乐的人更是。”
莫斯轻放下照片,摆正,将手里的本子递给他:“我的正文059一整本笔记,更像是莫斯的日记,记录的全是和朗茨有关的过去。
宛忱读了两页,决定边看边念给谈城听,感受着莱茵河畔的阳光与风,讲一段他偶像的动人往事。
朗茨是德国慕尼黑sensation酒吧的一名调酒师,一直对爵士乐情有独钟,驻足在这家酒吧工作也是因为这里的老板雇了一支来自美国新奥尔良的爵士乐队,将曼妙的古典韵味揉嵌进缀满世俗的酒香夜色里,显得别有一番情趣。
在某天夜晚,朗茨兴致盎然的在吧台前吹着口哨哼着曲,翘盼着乐队的演出。
一改往日曲风,在听到替班的小提琴手演奏的《where》时,旋律像极了和煦春风中不染一尘的情与爱,缕缕过耳入心,干净的令人向往,仅一曲,便对舞台上的演奏者一见钟情。
莫斯怎么也没想到,草率应下帮朋友代班的请求,竟成就了他一生的爱情。
朗茨辞掉调酒师的工作,做了莫斯的助理,全身心投入进他的音乐事业中。
两个人游走在德国、欧洲,甚至世界各地,莫斯所有的行程均交由朗茨安排,他们既是相依为命的爱人,也是相互信任的工作伙伴。
他们同大多数情侣一样,陷入疯狂炙热的爱意中无法自拔。
朗茨在莫斯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在科隆大教堂神父的见证下,用一座房,一对戒指,牢牢拴住了莫斯的余生。
随着演出的逐日增多,莫斯的名字在音乐界越来越响,别人不知,他却明白,是朗茨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一点点把他捧上了现代古典乐的巅峰。
前往埃塞俄比亚进行义演是朗茨为莫斯接下的最后一项工作,与举办方签下合同时的他,不禁期望莫斯的音乐除了能给名流人士带去陶冶心境的享受,同时也能救赎更多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拯救贫穷带去的脆弱不堪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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