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歌见状,顿时如坐针毡,面上却是不变,状似无意道:“你这是要绣绢帕?”
崔嘉沐摇了摇头,面上带着些羞意,柔声道:“我想绣个香囊。”
听到香囊二字,楚无歌更是心下一沉。
楚无歌刚到花溪县那几日,二人曾一同出游,她见过崔嘉沐的香囊,看着便知是新制。
如今崔嘉沐要亲自绣香囊,这香囊肯定不是自用,至于会送给谁,自是不言而喻。
楚无歌心中虽有猜测,但依旧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绣这香囊可是要赠予他人?”
崔嘉沐倒是并未隐瞒,笑着说道:“昨日见到飞白的香囊都已破损,就想着做一个新的送予她。”
楚无歌除去心伤外亦有些不解,昨日这人明明有些难过,今日怎地又如无事般做起香囊。
小姑娘的心思为何这般难猜!
崔嘉沐的心思并不复杂,荀飞白平日里对她温柔宠溺,她本以为荀飞白对她也是有意,却不曾想听到荀飞白说并无意中人。
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才会黯然神伤。
但转念一想既然荀飞白并无意中人,那么自己便也还是有机会,她想到昨日见到荀飞白的香囊已经破损,便想做一个新的赠予她,亦可以表明自己心意。
百越青年男女,如有心仪之人,可赠香囊表明心迹,若对方收下香囊,便表明与自己心意相通。
楚无歌十分心酸,这心酸,有五分替自己,有五分是为崔嘉沐。
昨日荀飞白面对颜从安时那般害羞模样,即便如今尚未动心,只要颜从安有心,荀飞白怕是迟早都是要落入情网。
崔嘉沐这香囊十成十是送不出去了。
打击的话楚无歌无法说出口,只得转而与她谈起这香囊,她指着那一图白色的花样问道:“小沐绣的这是何物,这绿色的是青草,这一团白色,这可是一只羊?”
崔嘉沐闻言,面上有些羞红,摇了摇头道:“我绣的是一只兔,可是看着有些不像?”
除了都是白色皮毛,楚无歌实在看不出崔嘉沐所绣之物乃是兔子,但也得违心安慰道:“许是还未绣完,等绣好了便像了。”
崔嘉沐见她如此说有些愉悦,自己绣工确实欠佳,但楚无歌是第一个未笑话自己之人。
曾经崔嘉沐初学女红之时,给崔嘉泽绣过一方绢帕,没想到绢帕上面的仙鹤,被崔嘉泽说成是一只白毛野鸡,气的崔嘉沐许多天都未曾与崔嘉泽言语半句。
直到一日,她见到崔嘉泽在书院与同窗炫耀自己绣的那条白毛野鸡绣帕,才算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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