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个爱赌的酒鬼,一赌就输,一输就喝酒,一喝醉就打我和我妈。
他不上班,赌博的钱哪里来呢,靠我妈。
我爸经常晚归甚至不回来,我妈就抱着我在后院看星星,但是奇怪的是,她从来不看星星。
她长得挺好看的,但是她总是苦笑着摸我的脸告诉我,她宁愿长得丑。
我那时候太小,心思都在头顶的一闪一闪的星球上,还不懂得她话里的意思,长大以后我大概明白一些了。
因为周围的小孩都叫我,杂种。
我不是一个惹人喜欢的小孩,我也不稀罕。
他们骂我、用垃圾扔我,我就掏出从家里带出来的菜刀,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后来我爸就跑了,因为欠下巨额的高利贷。
那些收高利贷的人就找上我妈,我妈赔笑了很久,最后把那群男人推到客厅,匆匆忙忙把我拉到卧室,让我去舅舅家住一晚。
她对着坐在床上一脸迷茫的我亲了又亲,又哭又笑,说些不知所云的话。
我想这个女人大概是疯了。
后来我就再也没回过那个家,没再见过她。
舅舅与舅妈不能生育,干脆把我当作女儿来养,高中肄业的我通过他们的关系才进了一所初中当体育老师。
其实我有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也就是俗称的心脏病。
一个心脏病患者来当体育老师是不是有些讽刺?
我自然是没有资历去教那些好学生,那些被老师抛弃、被家长扔在学校的坏学生却出奇地喜欢我。
大概是因为我也算一个被抛弃的人。
天鸿会是我出的一个主意,校方看见效果不错,还能调动那些无所事事的混混学生的积极性便批了。
挺好的,至少这些所谓的差学生也可以有做好事的渠道。
我向来是不和别人打交道的,尤其是那些金贵的好学生以及某些空有满腔热血的不着调老师。
但是那个班的女孩子开学第一天就和我们班的三个男孩子打起来了。
挺有意思的。
就是那个新来的矮子女老师实在是聒噪了点,鹦鹉乌鸦都没那么吵吧。
后来我才让人去打探到那个女孩子的名字是李柏天,名字也挺有意思,长得也很好看,那就招进我们天鸿会吧。
生活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平淡又无趣的生活里总是会出现几颗让人眼前一亮的小火星。
我以为李柏天是,结果阮楚楚才是。
理论上第一次看见阮楚楚应该是她在新生典礼上发言,但是我在玩手机。
所以我实际上第一次看见她是在体育课上。
我是初一(一)班的体育老师,她自然也是我的学生。
白白嫩嫩,弱不禁风的小白兔。
就是这样的印象。
我一般不在乎学生的状态,但是她长得很好看,我就多看了几眼。
我想我应该是个颜控,所以隔壁班那个矮子说个不停我勉强也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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