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理应是个艳阳天,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丁姑娘坐在花园里的石椅上等我,我见了她,从背后拿出一本书,然后很绅士风度地递到她面前,微笑着说:“丁小姐,这是本人刚刚出版的一本诗集《四海八荒就爱你一个》,我把她送给你――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小丁姑娘受宠若惊:“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吕诗人啊,失敬失敬,能和诗人做朋友真是我的荣幸!”
“小丁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
我大胆表白。
“多久了?”
小丁姑娘害羞地问道。
“大概有一万年了。”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可是喜欢我的人有很多。”
“我是最后一个。”
“怎么证明?”
“很简单,我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
构想到此结束。
当然不会真的把心挖出来,否则就成了个无心之人,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定然让人笑掉大牙。
但不管怎样,当务之急就是不停地写诗。
我要写出名堂来,而且必须的,出版一本诗集亲手送给小丁姑娘。
我觉得只有这样做才称得上浪漫。
我平均每天要写十几首诗,可谓写诗成“疯”
,写好之后稍作润色便寄往全国各地知名或不知名的诗刊,以期发表。
可以说,我写得很努力,并且自我感觉还不错。
但是编辑们不具备慧眼识珠的本领,对于我的诗,90给予枪毙,10给予待定。
待定的意思是暂时不用,手头上实在没有稿子了再予以考虑。
不过据我所知,一般编辑们手里稿子都是堆积如山的。
我的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一度我郁闷之极。
不过我没有轻言放弃,每天下班之后我还是坚持在写,可是你知道的,没有灵感的时候,蒙莱托夫都写不出好的诗来。
通常我在写不出诗的时候,我会拼命地狂抓自己的头发,有时是一根一根往下揪,有时是一撮一撮往下薅,就像在田里拔草一样。
这个时候是我最痛苦时候。
我没一点诗人的样子,倒像一个狂犬病人。
于是我开始讨厌自己了,甚至想杀了自己。
我觉得自己是垃圾、人渣、大笨蛋,不仅形象猥琐,而且一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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