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听天由命”
这四个字。
既然莫提准拒绝了……
冯妙君当即收起情绪,扬起一个绝美的笑容:“好罢,不能便不能,也没甚大不了。”
她主动找了个话题,又聊起晋都最近发生的趣闻,谈笑晏晏,就好似方才未曾提过那一请求。
走到宫门外,她才向莫提准作别,爬上了自家马车。
蹄声得得,不久就消失在宫门之外。
这一路花红柳绿,蝉鸣鸟语。
冯妙君托着腮坐在榻上,见到高空有白鹤南飞,也见到市井人声鼎沸,一派生机。
她忽然放下车帘,不看了。
这里,终非她安身立命之所。
莫提准没有动弹。
他在石阶上负手而立,望着路面的扬尘出神。
好一会儿,心中那点唏嘘和怅然化作一声叹息,袅袅散在空中。
这一场交谈,他没有透露给晋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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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君两辈子都被命运拒绝惯了,没花多少功夫就从失落的阴影中走出来。
无论怎样,她得了件珍稀的宝贝。
落袋为安才是真实惠。
不过还未等她把新武器捂热,晗月公主就找上门来,皮笑肉不笑:“你竟然救了苗奉先!
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他!
呔,我要从济世药堂里撤资!”
济世药堂就是冯妙君的药铺子,这三年来业已慢慢做大,成了下蛋的金母鸡。
冯妙君干笑两声,想起她有多么讨厌奉旨成婚。
“你见过峣二王子了?”
“他重伤昏迷,我趁太医给他诊治时去看了两眼。”
晗月公主想起未婚夫那惨白的脸色、交错纵横的伤口,不由得小嘴一撇,“给我家云崕大人提靴都不配!”
“姑奶奶,你说话仔细些。”
冯妙君忍不住左右张望,所幸她不喜被人服侍,宅里没几个下人,婢女方才奉完茶也都退下了。
否则晗月公主这话传出去可大不利于两国邦交。
“他重伤之下难免狼狈,改日穿整衣裳、调理脸色,也是人杰一枚。”
她顿了顿,“人要衣装马要鞍,你的云崕大人倘使落魄,怕也保不住光鲜亮丽。”
说这话时,她指、中二指在背后交叉,原谅自己撒了谎。
云崕那家伙真不合常理,即便在升龙潭被浇成了落汤鸡,也依旧无损盛世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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