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渡,师无渡!”
裴茗看他,准确说是自己用手指指节扣门,或许不该叫门,可能是腐朽的木板。
窸窸窣窣的声音,豆大点灯光从窗户上糊的报纸偷偷跑出来,像爱人轻柔的吻落在裴茗脸上。
“干什么?这么早。”
“村支书跟我……说……恢复高考了,我们可以回北京了。”
“可以…回去了…?”
房里的人果然是师无渡。
明明是个梦,裴茗却清清楚楚记得,十指相握的时候,师无渡手上是有茧的。
2
“师老师,您的讲义我有一点不懂的地方……”
师无渡站在阳光下的街道,面前站着个短发的女生,穿着女子学校的蓝布斜襟校服。
拉着黄包车的车夫从旁边跑过去,旁边的咖啡馆有金发碧眼的男佣隔着玻璃窗打量他。
旁观的裴茗有点醋,不是一般的醋,他想替人理好西服的衣领,帮他拍掉手腕沾上的一点粉笔灰,吻他耳垂来宣誓主权,可惜他只是梦里的一个虚影什么都做不了。
学生得了师无渡的讲义注解跟他告别,转身跑走裙子在春风里荡开迷人的弧度。
一只玫瑰挡住师无渡的视线,顺着玫瑰往上看,袖口的银扣,挺拔的军装,一双桃花眼藏在军帽的阴影下。
“我听说西洋人兴这套玩意,送你。”
军痞蛮横不讲理把玫瑰插进师无渡手里,不妨碍师无渡用另一只手拿出来怀表。
“你迟到了。
裴、少、帅。”
梦里的裴茗吻他耳垂,用恋人间的低语回应他:“下次不敢了,师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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