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执掌心小心翼翼捧了两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坐在桌边习惯性地挨个吹着,压低嗓音唤了声他对面端坐的司劫。
“这回多亏了你,”
憋闷近整日的话总算讲出,他一张嘴,却仍觉心上化开绵密的刺痛,覆盖住每一个角落,讷讷道,“但你咋不告诉我,我要是知道你受了伤,定不会还让你那么做。”
“那不救你弟弟了?”
司劫目光深邃地看着他,自是看出他这一路的失神和内疚,轻轻问道。
“救是要救,总有其他办法……”
厉执下意识说着,又忽地抬眼,“你……你知道他是我……”
司劫并没有接他的话,只反问道:“你说的办法,是指冒着枯花发作的风险?”
“……”
厉执闻言一时沉默,情急之下他确实只剩这一条路可走,反正他皮糙肉厚,多吐几口血也没什么,但司劫不行,他那般肤白貌美的人,伤到了必然很疼。
只可惜眼下事情已经过去,说什么都晚了。
“你不必再自责,更不用觉得亏欠我,这伤并不重,更何况,你我是夫妻——”
“放屁!”
听到厉执气恼的骂声,司劫不由皱眉。
却见厉执紧接着视线投向司劫被包扎固定的手臂,撇着嘴愤愤道:“大夫都说,你骨头断了一次,竟敢又去抬那破柱子,相当于伤上加伤,比晏琇的腿好得还要慢些,这叫不严重?”
“那大夫给你缝合伤口的时候,你额头都是汗水,别以为我没看见。
疼就是疼,我他娘又不会笑话你!”
“你堂堂一个掌门,可不能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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