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执想法又被推翻,却面不改色,“没去过,怎么了?”
曲锍原本和气的目光霎时变冷。
“那敢问,阁下袖口这块印记是如何沾上的?”
厉执低头,看到右手袖口果真沾了一块不起眼的暗红印记,他第一反应还以为昨夜不小心蹭到了血迹,可很快意识到,他根本不曾近过那夫妇的床榻,他只趴在房梁——
是房梁。
村里有条件往房梁刷红漆的屈指可数,李大娘家就是其中一户。
思及此,厉执瞪着袖口那一块红漆,心道这可麻烦了。
怀疑的心思一旦种下,他就是解释出花来一时半刻也走不了。
但他没时间再与他们浪费下去,他要赶紧找到厉狗蛋。
晦暗的眸底寒光乍闪,厉执抬头对曲锍一笑:“这我咋知道,你脚底不慎踩了块屎还能想起来是谁拉的?”
“你!”
看曲锍年纪就知道他定然是刚刚成为分坛坛主,并没有见惯像厉执这种臭不要脸之辈,立刻便拔出腰间软剑。
厉执趁他拔剑的一瞬间侧身向下,待他剑身完全展开,厉执已然以极快的步子自先前让开的道路滑出几尺开外,腾空而起的同时一脚踹翻太平车,顿时满目飞砂灰土,一群人被呛得看不清眼前情形。
此时本是厉执掷出逢鬼的最佳时机,但他转念一想,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若是只因为一块红漆才怀疑他,那他使用逢鬼,与那李大娘夫妇的死状一对比,岂不是不打自招?所以将袖口飞针彻底收回,厉执自空中飞快闪过,打算趁乱离开。
可惜就因这一念差池,厉执眼看就要甩开众人,一道利刃蹭地破开飞扬的尘土,直擦着厉执颈间划过,紧随而来的果然是曲锍。
软剑不同于硬剑,柔软如绢的剑身需要非常精强的力道与高难度剑术,其实鲜少有人能够驾驭,不过一旦练成,速度却是要比普通的剑更为迅速,曲锍这一手软剑显然用的得心应手,怪不得年轻气盛就成为一方分坛坛主。
然而,真正让厉执心生大事不妙之感的,倒并不是他这软剑。
“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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