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洲脸上终于有点胜意,终于不是一筹莫展的无奈,他说:“你身边这个男人和顾惊宴关系那么好,对霍家兄妹甚了解,怎么,他没和你提起过霍西决吗?”
——霍西决是谁?
这是她现在最大的疑惑,名字熟悉,但是却没办法从脑中找出一张脸,和这名字相对应。
沈知南长吁一口气,唇边寒烟四散,在车灯光线里消融,然后他用手摸了摸她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乖,先进去。”
盛星晚站着没动,男人指间暖意在耳垂处蔓延。
她没避开,没后退,只那么定定地看着沈知南,缓慢又清晰地问一句:“霍西决是谁?”
“晚晚,你先进——”
“你不告诉我的话,”
她打断他,杏眸是冷的,“我就冒着被掐死的风险,去找顾惊宴。”
说完,她拉开自己白色衣领,将那青紫的掐痕露给沈知南看,“反正你不会在意。”
月色下,光线里,那几道掐痕十分触目。
余行洲是第一次见。
他惊得双唇微张,讲不出话来,上前握着一手握她肩膀,一手扯开衣领,“顾惊宴弄的?!”
颈间肌肤露在寒冷的空气里,瞬间起了一颗又一颗的细小颗粒,寒意从皮肤钻进骨血里,令她浑身一颤。
沈知南不满他这举动,直接拨开他,然后又用风衣将她裹得紧紧的。
这下,轮到余行洲嘲讽人了,“原来做你沈知南的女人,就是这么个境遇?连你好兄弟,都能随随便便将人掐成这样,是,是活该,活该做你女人?”
“霍西决是谁?”
盛星晚也知道自己脾性倔,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如果得不到答案,她不介意再被掐一次。
没等到回答,余行洲怒火中烧,越想越不能平静,索性用手指着沈知南,连指三下,“说真的,星晚宁愿陪个坐轮椅的霍西决,都不会陪你这么个腐臭奸商!
走着瞧吧!”
自始至终,无论是余行洲的弯酸话,还是来自她的疑问,沈知南都很平静地保持着沉默。
一旁默默的文哲,是很想冲上去动手揍余行洲的,什么玩意儿,说话就说话,还拿手指人?
指沈知南,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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