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这样,心里也过意不去。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令他悲凉。
除了圣母,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利益,有时候不得不伤人......
我犹犹豫豫的样子,却使他更加绝望,他静静的,一句话不说,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便起身离去,随着两扇厚重的宫门紧紧关闭,寝宫里再一次恢复了悄无声息。
他加罚一倍,又将我再禁足了两年。
秦地的冬天,每年都会下雪,每每下雪,就会把本来就很长的岁月,拉得更长,仿佛永远都过不到尽头。
还是在一个冬日,任好一个人,又走了进来。
这次他的紫色锦衣上,罩着的是一件银白色的羽缎斗篷,他的步子还是那么轻,他轻轻的坐在我对面,他的话飘飘荡荡,就好像这阴暗的宫殿,昏昏然然“你,想通了?”
“恩,想通了。”
我赶紧答道,任好啊,你快点把我放出去吧。
“那你要答应寡人,以后都不会再离开王宫。”
他的话就好像他盈盈剪水地双眸,如一滩握在手里的水,明明感觉得到,却抓不牢。
我当然一心想着离开这王宫了。
其实,我本可以撒个谎,答应了他,来日方长,再见机行事。
可是此刻,我竟然说不出谎话,而是坦率地摇了摇头,告诉他不行。
他出去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太阳照在雪地上,将地面反射得特别明亮,这光亮照进殿内,显得特别刺眼。
直到宫门渐渐关上,这光亮才渐渐消失,殿内方才重新进入了黑暗之中。
任好再加罚一倍,再将我继续禁足了三年。
三年后的冬日,任好再次如约而至,披着一件蜜蜡黄披风,下面还是罩着那身紫衣,他的脚步和以前一样轻,却比以前更慢。
他慢慢的坐下,和我两两相对,良久无话,他眯起狭长的凤眼,嘴角勾起一丝凄凉的笑“哎,父王,老啦—”
“大王。”
任好话音刚落,就有两人跟在他后面,径直进了这宫殿。
为首的人,穿着官服,两鬓微白,他的脸上没有眉毛,眼珠上方眉骨凸出,这是我看一次就怕一次的百里奚。
百里奚指着身后那个侍卫道“大王,因为晋国的事儿,有人来。”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个侍卫带着盔甲,低着头,正好挡住了脸,看不清是谁。
“寡人不是放下话
65、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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