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蹊连忙去扶她。
密道之中百来号人,齐齐沉默着跪在齐氏面前磕了一个头。
奶娘将忠儿交到齐氏手上,齐氏看着差一点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孩子,抱紧了一些,低着头小声啜泣。
她选择用亲生孩子的命去换一百多条生命,她在捂着忠儿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自杀。
温蹊跪坐在一边,看着在奶娘怀里喝奶的忠儿。
他早就忘了自己方才还在生死一线,现在还依旧一无所知地喝着奶。
等他长大了,若是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会感慨他母亲的大义,还是会记恨他母亲的狠心,未得而知。
忠儿饱了之后便睡着了。
密道之中的所有人都沉默着啃着早就准备好的干粮,小心翼翼的,没有人敢发出声响。
打斗的声音时远时近,火光将影子与恐惧一并拉长。
见不到天光的地方连日子也算不清,尤其温蹊对时间原也没有什么估算的能力,像是在密道里过了好几年。
偶尔睡着了做了梦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日梦。
密闭总是更容易长出不安。
好在忠儿再也没有在来往的脚步声里发出过声音,大人们更是每日都安安静静,仿佛从来也不会说话。
密道门再次从外面被打开时温蹊还在睡觉。
搭的简易的木床,盖着一件外衣。
她在充满着欢欣的嘈杂声中醒来,睁眼看见纪北临坐在她身边时还当是在做梦。
“我来了。”
纪北临拉着她放在外面的手,眉眼一如既往的温和。
所有人走出密道时恰好是晚上,将军府早被人打扫过一遍,并没有温蹊想象中的尸横遍野的可怕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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