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种种,家中长辈,外面的师长都会督促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可说到底读书为了什么?”
说到此处,邵燚羲停顿许久,台下自然各种回答,有说为了过好日子有说是为了学识等等等等五花八门,邵燚羲听着轻笑声“读书终究是为了自己,这学府三个月会有一场做题考试,学得好学不好怕是这三个月并不能看出什么,但若是你成绩差了,家里的长辈便有的好说你,说啊:你看看隔壁张家那孩子读书多用功,这次考的多好?前条街的王家,那孩子这几天开窍了知道好好读书了也考得比你好。
你一顿饭都吃不下,听这话都听饱了。
心里又不服气,可真好好认真读书呢?一来或许还真读不进去,二来,或许真天生没那人聪明。
有时人不得不服这点,很多时候聪慧的人便是容易掌握学识。
这话说了又有不少人不服气,若是你认真点,努力读书不就好了?的确,你认真点努力读书这考个举人什么怕是没问题。
但真要考上举人就算你不想,你家里人也要你去上京赶考,考不上又得唠叨。
心理又不痛快,这还算好的,若是严厉点的,便是你一次失败便会说的你此生都是废物。
就像我那张先生,他的确收了我继姆的好处,就算我是邵家嫡长子却也不能让我父亲觉得我好,否则这邵家万贯家财就要落入我这嫡长子手中,而不是他所生的子嗣身上。
而那张先生收了别人好处后自然不懈余力的败坏我的名声,我努力做好他布置的一切,但终究不行。
依旧被责骂,被说三道四。
认识我的人都该知道,我身子骨一直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
那先生便打着我不学无术的名声在寒冬腊月天气让我出去罚站等等等等。
便在我迷茫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和张先生所言那样是块朽木时,我遇到了向老。
当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我坐在河边发着呆,有些迷茫自己的将来。
他便问我:你真认为自己如那人所言这般无能?我摇头说:不知道啊,但若不是这么差,为什么所有人都瞧不上我?看不起我?先生还这么说我?他说:因为这么几个人的说法你便要自我贬低,便要无视了自己的才华?不论旁人是存了心还是无心?当时我心里很难过,我说:我便只认识这些人,他们都这么说我,若是陌生人岂不是更觉我是废物?向老却摇了摇头对我说: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你很优秀。
我茫然的看着他,说:真的?他点头,然后走了。
我思索了一夜,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我何必局限于旁人所言,旁人的看法?我该为自己活,不是?否则,你的人生又怎么可能是你的人生?若是你为旁人活了,那便是别人的人生。
自我约束势必要有,但更重要的是,你这颗心,渴望什么,希望什么。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一定你非要在自己弱势的一面与别人擅长的一面相比,否则不论你怎么努力,都赢不了。”
场下自然是一片思量,邵燚羲这话说的太大胆妄为,特别是最后几句,为自己活,看似洒脱,但太没规矩。
若非邵燚羲现在有着高高在上的名望,怕是只会被唾沫星淹死。
自然,这更是托了他那师傅向老的福。
“邵状元所言是真?当初教导你的先生因收受你继姆的好处便如此带你?这可是有违师德,天理不容。”
一男子,身着华服,器宇轩昂,容貌出众。
此刻眉头紧锁,不似旁人那般思索邵燚羲的话,而是抓住这点询问。
邵燚羲颔首,自己当初只是怀疑,但先前吃饭时,赫清皓与自己确定了这点,但无证据,这点比较麻烦。
“自然,若非如此,我这能过目不忘的学子,再怎么惹人厌烦也不至于被一个先生整日责骂朽木,弄的整个学府都知道邵府嫡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吧?”
说着轻笑道。
那男子听着觉得有理,锁眉颔首“邵状元现在又打算如何做呢?”
这话,真是把他都顶到杠头上了,真讨厌。
邵燚羲心里想着,但倒也不是真讨厌,轻笑道“不做什么,他并非君子,但我倒不可能做出这番下作的事儿。”
那张先生已经满脸涨红,大声呵斥道“满口胡言!
满口胡言!
我何时会收受贿赂了?!”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会觉得我是朽木?还弄的满城风雨?我记得我进学府时,隔壁班来了一个学子是痴儿,整日痴痴傻傻,但带班的先生却从未责备过他一句,更未说过他一句痴儿。
当时他们班可有不少学子会帮他一起读书,绝不会欺负那痴儿不是?我这不能说有多聪明的学子,反倒是弄的天下皆知的蠢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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