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之下,男子的两条腿不自然地垂着,看起来已经不能行走。
男孩重申:&ldo;我没有被欺负。
&rdo;他仰头与男子对视,&ldo;看不懂规则,不会利用规则的人才会被欺负。
我记得有人这样教过我,不过我不记得是谁。
&rdo;祈愿之心罗元良从山上下来,木工又在那里打磨他的刀具。
木工有一手好手艺,再古怪的木头,在他手里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来他这边学艺,他让学徒们帮忙干活,然后把手艺教给他们。
每每学到十之一二,学徒们就会离开,去镇上、县里谋生,甚至还有到市里去的。
木工每天清晨都坐在空荡荡的伐木场里磨刀,刀具在磨石上发出嚯嚯嚯嚯的声音,刀锋也变得雪白而锋利。
罗元良背上背着一大把粗藤,多得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他把它们都放到木工面前,然后背起木工放在一边的米粮离开。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交流,只有那嚯嚯嚯嚯的磨刀声试图驱散清晨的薄雾,迎来骄夏的朝阳。
罗元良回到住处,是个空旷的平房,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屋里有个小火炉,炉上是个破旧的铁锅,可以用来做饭。
比起前两年,这样的生活已经像人过的日子了。
罗元良把米放进粗陶米缸,坐在火炉边思考半饷,拿起角落堆放的木块。
那是木工不要的边角料,叫他有兴趣就练练手。
他一直没兴趣,堆在一角没动。
想到那个脸色苍白的小娃娃,罗元良顿了顿,掏出口袋里的小刀,和木工一样,没动手,先磨刀。
磨了小半个小时,他取出一块木头,剔去多余的部分,雕出个模子,接着再细细地雕琢细节。
雕完一样,放下;雕完一样,再放下。
不一会儿,他手边就多了好几只惟妙惟肖的小动物。
等调完修严在一边看着,有些踟蹰,不知该不该当着章修严的面把&ldo;礼物&rdo;打开。
会是什么呢?这还是他修严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是没忍住,把那块包在外面的麻布打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