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蓝“啊”
了一声。
他记得,游真说自己很相信“看到日照金山就能幸运一整年”
的美丽谎言,又想:说得也对,如果轻易能看到,怎么会稀罕呢?
“走吧,”
李非木提议,“先去看看住的地方?”
仁青村正对南迦巴瓦群峰,坐拥远观的好几个最佳角度。
因为这个,直达村子的公路修建完毕后对外交通方便了许多,来的游客也在逐年增加。
为适应改变,不少当地居民把自家的空房子加以改造,村里各种民宿如雨后春笋。
李非木本想安排翟蓝和自己一起住在小学教室宿舍,又担心娇生惯养的表弟不习惯,于是联系了一个熟人,向他家租下民宿的一个双人间。
当时只为了自己偶尔可能会来陪翟蓝,现在倒阴差阳错,多了一张床留给游真。
可能李非木人缘太好,这家房东给他们的房间景观极好。
不仅没有被街道、建筑遮挡,而且正对雪山,夜晚安静的话,翟蓝毫不怀疑他可以枕着雅江的流水声入眠。
门口,李非木和房东正在聊天。
游真换了身色调温暖的衣服,注意到这点,翟蓝好笑地问:“怎么还打扮上了?”
“等下要去看丹增,穿得又是铆钉又是刺绣,太花哨,攻击性也太强。”
游真对着镜子整理卫衣帽子,“这身看起来是不是温暖点儿?”
驼色卫衣,外罩米白工装外套,学生气十足的深棕运动裤,登山靴,再戴一顶米色棒球帽遮住耀眼的墨绿发色——是他二十几年都很少穿的暖色调搭配。
面对翟蓝,游真没来由地紧张。
这是他和翟蓝相处以来第一次卸下了防备。
冷色装扮,金属配饰,都像游真武装自己的一层壳,他不介意在别人眼里是不好惹的形象,哪怕有反差,那也是对方观察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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