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柔儿的事,我听太初说了。
卫将军,有些话我不想回避,我本不愿柔儿入你桓家,不为其他,实在是因我门,想跟太傅谏言什么?我替你转达。”
嘉柔被他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捏紧帕子,还是抬起胸脯说了:“令狐愚和王凌,虽是罪人,可他们所治淮南一方的百姓毕竟安居乐业,曾有功于社稷。
如今,既已伏诛,日后若是有人替他们收敛骸骨,还请太傅不要再怪罪。”
桓行简似笑非笑,嘉柔清削的肩头落入他的掌中,重重揉娑了下:“你要是替你父亲求情,大可不必,我那日既给他松了绑,就不会对他怎么样。”
嘉柔却摇头:“不只是父亲,到时大军一走,寻常百姓或是他的门生故吏来祭拜也说不准。”
“哦,”
桓行简漫不经心应道,“那是后话,太傅就算有心,可要是有人暗中祭拜也管不着了。”
“卫将军答应了?”
嘉柔眼睛里一亮,语带欣喜,桓行简弯指便冲她脑门狠狠一弹,弹得她鼻梁骨都跟着酸到底,眼泪呛出来,捂住了额头。
桓行简笑着把她两手一拿,低首垂眸,对着她额头吹了吹气:“下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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