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
他嗓子颤巍巍地朝吴昊说。
“昨天就你跑得快,还好意思说害怕。”
“我昨天上网查了,往轻了说是故意伤害罪,要是……”
他顿了一下,哽咽着继续说,“要是那个人死了,我们就是杀人!”
虽然吴昊早就想到这些了,但亲耳听到杀人两个字,全身的神经还是受到刺激似地猛一激灵,他怎么能不害怕,杀人肯定是判死刑,但是他不想显露出来,他不能让别人看到他慌张和软弱的一面。
“瞧你那怂样儿,现在不还没怎么样么,大不了赔钱,桥到船头自然直。”
吴昊这些话一是说给他听,维持自己的不倒形象,再有就是想在无形之中麻痹自己,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和焦虑。
2赵澈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打旋盘绕,昨天一晚绝定可以在他的人生簿上记下浓墨的一笔,简直比他十八年加起来发生的事还刺激和无法接受。
赵澈一直害怕医院会打电话来,因为打电话就意味着有意外发生,所以他一晚上都吊着一颗心,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都已经快八点了,天才微微发亮,赵澈实在等不到天完全亮了,裹上棉服简单洗漱,用沾湿的毛巾在脸上没被伤到的部分轻轻擦拭,不小心打了个哈欠,离嘴角最近的一处结痂伤口又裂开渗出血丝,他眉头一紧,心情复杂地抹上一层新的药水。
奶奶还在睡觉,他扯下一个塑料袋,从货架上挑了泡面,蛋糕,火腿肠和一堆乱七八糟开袋即食的东西悉数撇到里面,满满当当的一大袋,系了个死扣,提拉着出了门口。
赵澈没走两步,街道上凛冽依旧的西北风就钻进了他的领口,袖口,这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刚做完手术,不能吃东西,自己怎么又给忘了!
他想把这些东西撂回去,但一想还是提拉着吧,算是一份心意。
赵澈走到病房外,本来蔫悄蔫悄地推开门,生怕声音太大把他给吵醒了,结果门推了一半就看见他睁大了眼睛盯着液瓶看。
“你……醒了?”
赵澈把塑料袋放在床头与柜子之间的缝隙里。
他看了眼赵澈,直到赵澈摘掉口罩,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赵澈是昨天被打的那个人。
他在后半夜就醒了,其实是麻药药效过了,生生被疼醒的。
赵澈现在最想问的就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自己不认识他,更没有和他在哪见过,平生素未相识的人,根本不值得他舍出性命去这样做,但赵澈知道这样的开场白难免直白生硬。
“医生说,肠子需要时间愈合,一周之内只能输葡萄糖,不能吃任何东西,水也不行。”
他本来是看着赵澈的,但当赵澈说完这一番话后,他反而转脸闭上了眼睛。
“奥,我叫赵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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