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峤自问在这漫长时光里,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冷硬心肠,但看见姜婪的神情时,心还是忍不住软了软。
他从未养过幼崽,但此时脆弱的小妖怪在他眼里,就如同一只需要小心呵护的幼崽一般。
他忽然充满了耐心。
“你还小,大约还不太懂人类社会生活的艰辛。
以后要是缺钱了,就跟我说。”
这是要养他的意思?姜婪诧异地睁大了眼,随即又认真地摇了摇头。
应峤还是除了大哥四哥之外,薛蒙一早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浑身酸胀乏力,比跑了八百米还要累。
尤其是手机定的闹钟还在耳边锲而不舍地响着,公鸡打鸣的铃声穿过耳膜直击灵魂。
薛蒙猛地睁眼坐起来,摸索着关掉闹钟,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手机落在床头柜上,发出沉闷声响,他一呆,才意识到这里似乎不是自己的卧室。
揉了揉额头,他正要起身去看看,就见姜婪走了进来。
姜婪穿着睡衣,睡衣口袋里还装着只蔫头耷脑的小猫崽,猫崽似乎还没睡醒,只怏怏地露出一个脑袋搭在口袋边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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