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珠离掌》,靳琛就想起乔斯年告诉他这首诗的作者是薛涛,他已经翻遍镇北侯府的藏书,也问过松雪先生,没有《珠离掌》,没有薛涛。
《珠离掌》的作者是谁这件事,乔哥哥完全没必要撒谎,想来这首诗确实不是袁斌所作,前世他肯定也是从乔哥哥这里知道这首诗,他敢做冒名顶替之事是不是因为乔哥哥死了,这世上再没人知道这首诗其实是薛涛写的。
那么将他推上神坛的《江城子》呢?
“六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说这首怀恋乔哥哥的词救了抚远侯府大房都不为过。
袁斌还有几篇耳熟能详的诗词文章,若是这些都是冒名顶替的,前世乔哥哥会不会并不是死于意外?
虽然靳琛觉得乔哥哥不太可能知道那么多别人未曾见闻的诗词文章,但是万一他有绝世的孤本呢,而袁斌觊觎这些文章,为了才名害死了乔哥哥,前世他显然非常成功。
“尚公主不是便宜他了吗?”
靳琛很生气,“让他娶不到媳妇才好。”
靳云庭心中冷笑,尚一个骄奢跋扈的公主可不算好事,袁斌不是爱好深情专一的名声吗,娶了新妇总不能又“一见倾心”
吧,想要“日久生情”
也不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时间。
接收到小叔叔看过来的冷硬目光,靳琛缩着肩膀硬气道,“不是吗?”
“你小小年纪是不是对娶妻太关注了!”
不怪靳云庭会这么说,此前靳琛听他议事不是闷不吭声就是睡觉,第一次插话就是不让别人娶媳妇,再有前天放萤火虫求娶乔斯年,可不就给人这样的形象。
“我倒是要去信问问兄长镇北侯府的儿孙是怎么教导的!”
“噗通”
一声,靳琛跪在了软塌下。
从前世回来,连着今生的记忆都好像变得久远,是他无忧无虑过了十几年忘记了自己本该承担的责任,忘记了四岁前自己所受的教导。
回来这么久靳琛第一次忆起离开耀京时父亲的愧疚和嘱托,这次他终于懂了。
那愧疚都是给小叔叔的,本该被他们父子庇护的小叔叔正在替他们父子撑着侯府,不仅舍了哥儿的身份在北境出生入死,连婚事也攥在陛下手中,以后不知道会被指配给谁。
不管靳琛如何咬牙憋气,眼泪还是一颗颗砸在木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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