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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实在是个将人摊开且无处逃避的地方,乘坐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十秒,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别墨上电梯时可以站着了角落处,贺知深离她仅有一步之遥。
太尴尬了。
别墨日常犯尴尬症,盯着电梯里跳动的红色数字,希望能够用意念催促得快一些结束这样让她感到窒息的窘境。
“叮”
的一声,电梯门刚开,别墨就迫不及待地逃离这个几平方的小铁盒子,贺知深紧跟其后。
别墨的钥匙就在裤兜里,她把手伸进裤兜里握住钥匙,站在门前仰头看贺知深,却没有开门。
贺知深也不急,学她手插着兜站在别墨家门口和她无声对峙。
“……”
最终别墨还是顶不住脖子的酸涩,不情不愿地开了门让贺知深进来了。
阳台只锁了纱窗,奶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四处乱舞,打翻了一个马克杯,杯子倒没有四分五裂,只是摔掉了耳。
饶是如此,别墨也心疼得不得了,进门就把贺知深抛在脑后,蹲在察看杯子没有其他的破损后,快速且用力地把两片窗帘打了个火锅店里那样的海带结,那罪魁祸首的窗帘就只能被风吹得像两只大摆锤了。
其实别墨家里的杯子还挺多,可能那个被摔坏的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才会惹得她生了气。
这样不声不响地生了一顿闷气之后,别墨居然还不忘给贺知深倒水,用的杯子是固定的蓝色鲸鱼图案的,从贺知深第一次来喝过之后,别墨就一直给他用这个了。
倒完水,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电视,咳,没有打开的电视。
别墨觉得安静得有些过分,于是拿起了遥控器:“看会儿电视吧……”
一只手伸手将别墨手中的遥控器又放回了茶几上。
贺知深:“不用了,我们聊聊吧。”
别墨扯过一个抱枕:“聊什么?”
贺知深像是有些头疼,捏了捏眉心:“以后去酒吧可以叫我陪你。”
“不……”
“你先别急着拒绝。”
贺知深换了个姿势,伸出一只手搭在别墨背后的沙发上,“我陪你,你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只是,今天那样不行。”
那样不行?
“哪样……”
别墨皱眉,突然想起了今天的那个花臂男,扬起了一个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特别欠打的笑,“噢……可是,你凭什么管我?”
贺知深一时无语,被别墨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你应该不是没有人追的吧?像你这样的条件,可以找到条件比我好很多的人,真的没有必要花时间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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