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袁家有女已长成,在母亲早亡,胞弟年幼,父亲外地赴任的境遇下,硬是撑起了这人丁微薄的袁家大房,和马三姨娘形成对抗之势,这个时候去找马三姨娘是最好不过的了,他知道这人是个聪明人,知道他准备的布条该怎么用,于是他便早早的在医馆等候,等着袁家人匆匆将染了病的大小姐送来,等着看这袁小姐染上瘟疫、被痛苦折磨、慢慢死去……
可惜他只看到袁府的轿子停在医馆门口,颅内便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
这是一个格外漫长的梦……吗?
他忍着剧痛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是一方陌生的床幔,猛地直起身子!
这是何处?他为何在这?
“秋秋?你醒啦。”
女子一如往常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随之而来的、如潮水般的记忆涌入脑海,
打开衣柜时焦急的面孔,堵在巷口时坚毅的表情,为他敷药时含泪的双眸,吃到美食时舒展的眉眼,喝醉酒时不自觉的憨态……梦中的一切刹那间变得清晰,一梦数年,醒来不知年岁,还好她是一直在的,还好一切都是真的,还好她就在眼前,喉头升起苦涩,他张了张嘴,一时间哽咽得发不出声音…
“秋秋?没事吧,怎么掉起金豆豆啦?”
董念连忙走过将小团子抱在怀里,上上下下的检查着,“做噩梦了么?”
哪知小团子只是直直的盯着她一个劲儿的流泪,双唇紧紧抿住,小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这是怎么了呀,董念有点被吓到,她还没见过小团子哭成这个样子的时候。
也不再追问,讲小团子揽进怀中,轻轻给他顺着背。
他踌躇半晌,张了张嘴,尝试着喊:“呜…姐姐?”
“我在呢。”
董念见他哭得歇了气儿,从床头取下丝帕轻轻柔柔的将他脸上的泪痕逝干,丝帕挠着鼻头痒痒的,孟锦书没忍住“阿切!”
“打喷嚏了,秋秋你刚刚在桌子上就趴着睡了,可别是感冒了,下会儿困了就去床上睡,不用等我也没关系的…”
“不要叫我秋秋。”
诶?董念被小团子冷冷的声调打断,不明白小团子怎么突然这么说。
第20章许夫子
缓过劲儿来的孟锦书才发现自己正依偎在姐姐怀中,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撸起自己衣袖来看,一节小小短短洁白如藕节一般的手臂,没有他长年在手臂上用匕首划伤留下的伤疤,也没有成年的他那般欣长手臂,他这才理了理思路,看着掌心喃喃道:“我…七岁…”
董念歪头看他,孟锦书彻底回神过来,“没事、姐姐可以继续叫我秋秋。”
董·不明所以·念:“那、秋秋你先等会儿,我烧热水来给你洗洗脸,然后一起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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