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尔臧和三公主的亲事虽口头曾说定,喀喇沁亲王福晋也到京在太后面前请过安,但圣旨迟迟没颁。
宫里传出的消息是太子和几位公主都对噶尔臧有不满,太后如今又很向着五公主,所以万岁爷那里颇有些迟疑。”
舜安彦眼神闪了闪,又抿了口茶才说:“孙儿听五阿哥说起,五公主下月生辰,太后想要替公主办一办。”
“到时我让管家备份礼。”
“好,孙儿到时麻烦五阿哥送到五公主那里去。”
佟国维蹩眉,不太高兴孙子把话题扯到了这种不起眼的小事上。
他放下茶盏揉了揉满是皱纹的眉心,想着今天这件事中的纷繁复杂和牵扯之广,决心要和长孙掰开了揉碎了细说清楚。
“噶尔臧六月离京,八月又回来,也是因揣摩不定万岁爷的圣意。
但其实无论圣意如何,满蒙之交,都是满洲在前蒙古在后,所以你今日虽然有些莽撞,但万岁爷看在眼里却是十分高兴,且万岁爷说了,就得要你这个年纪的出头才正好,但凡你再加上几岁反而不合适站出来了。”
舜安彦举着茶杯,眼睛凝视着书房的地毯一角,轻轻“嗯”
了一句。
佟国维自己说了一大通,孙子却无波无澜,便觉有些无趣。
只见舜安彦搁下喝了两口的茶盏,站起来道:“祖父,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歇歇。”
“行吧,你先回去歇着,这些日子去书房自个注意点。”
孩子太早熟,家长唠叨的都无趣,佟国维让管家把御赐的那两斤茶都包起来统统送到舜安彦的小院,又着人再给他添几把良弓和宝剑。
舜安彦前世对茶就没什么了解,他家不比元家那般风雅,老爷子家风就是孩子不能娇养,能喝凉白开的就决不许碰饮料或酒水。
倒是慎兴永他们拿到那包茶激动不已,从书房到马车上成日给他泡上这茶,弄得他里外进出身上都有了股淡淡的桂花香。
*
那日后,元衿又在屋里养了几天。
她素来是好动的人,养病等同于坐牢,每日就披着银貂望眼欲穿地盯着大门。
“五哥哥来过了吗?”
“五阿哥今早天不亮不就来陪您用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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